“忘带东西,他在家睡觉。”柏淮走到座位上,放下书包,偏头看向他俩,“怎这早?”
俞子国挠挠头:“因为期中考试到不年级划本线话,可能就要被退回去。”
南外划本线是年级前百分之九十。
听上去不算难,但俞子国基础很差,第次摸底考只在二本线上点儿。
柏淮看向杨岳:“你也直陪他这早来。”
然后带着愉悦心情,坐回桌边,习惯性地想翻出笔记本再复习复习,却发现昨天晚上忘记带回家。
今天上午考理综,还有个类型题没来得及看完,虽然是竞赛题,但南外平时考试总是喜欢在最后道大题安排些超纲知识点,如果考到,自己理综分数肯定不如简松意。
柏淮想想,收拾好东西,叫个车,往学校去。
凌晨六点多南外,安静得可怕,保安室和走廊灯光在暗淡天色里显得冷冷清清。
柏淮走到北楼外时候,却发现班教室居然亮着灯,疑惑地挑下眉,推门进去。
在秋冬凉夜里,独自生辉,清冷可戚-
高三日子,说慢,也慢,实在难熬,可是说快,也确很快,小练周考刷题讲题,翻来覆去,日子不知不觉间就过去。
只是突然有天,看见日历,才恍然大悟,啊,原来十月都已经过大半。
冬天也快到。
秋暮冬初南城,湿冷得紧,总是下着淅淅沥沥小雨,欲断不断,惹人烦。
泛起密密麻麻酸疼。
自己怎能舍得让柏淮这朵高岭之花当狗尾巴草。
自己真是太迟钝,自己到底哪里值得柏淮喜欢,柏淮这人,是不是傻。
连个小戒指都要藏到现在才送,送又不告诉自己含义,如果不是自己善用百度百度,岂不是又白费他番心思。
怎就学不会多哭几句惨,让自己哄哄他呢。
“也不是,前两个星期才发现。”杨岳帮俞子国划着重点,语气有
教室后排,杨岳搬把椅子坐在俞子国旁边,正拿着笔写写画画,像是在讲题。
柏淮抬手,看眼时间。
六点二十二。
早自习是七点二十开始。
而教室里两个人,看见他,明显也很惊讶:“柏爷?你怎这早就来?松哥呢?”
简松意怕冷,到这个季节,人就开始倦怠起来,加上冬日天亮得晚,往往到七八点,才透进些光,于是简松意愈发惫懒,赖床更加厉害。
基本上每天早上都要柏淮连哄带亲,才能不情不愿地被拽出来,勉勉强强赶在第节课上课铃响之前进教室。
柏淮觉得简松意,实在是像极只猫。
漂亮,傲娇,可爱,懒。
他边煮着杯极苦黑咖,边想着今天该换个什法子把简松意哄起床,想着想着,忍不住笑。
还好自己还算有良心。
如果他喜欢上个没良心人,该个人受多少苦啊。
简松意想到这儿,起床,翻出个表盒,把那块百达翡丽随手扔进抽屉个角落,把狗尾巴草戒指放进去,盖上盒子,锁进抽屉。
走到窗边,见对面灯也熄,才回到床上,安心睡去。
他向来睡眠不错,睡得沉,也起得晚,所以没能发现,每天凌晨点才熄灭那盏灯,在第二天凌晨五点半,就已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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