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是小傻子?就知道你是小傻子,所以考完试就来,连圣诞礼物都没来得及给你准备,本来还想着今天圣诞节来接你,再给你表个……”
不等柏淮把表白说出口,简松意就抬头,吻住他。
四瓣冰凉唇,带起两人全身暖意。
雪静静落下,来往路人,纷纷侧目。
简松意向来是脸皮很薄人,可是他觉得没什不好意思。
他柏淮来,从北城到南城,再从南城到北城,兜兜转转,走过风雪夜,来。
他这路,定很辛苦。
那剩下这点,就自己来走。
简松意调整好呼吸,朝着柏淮走去,步步,坚定不移。
柏淮似乎感觉到什,突然偏过头,看见他,然后朝着他笑,从衣兜里拿出手,轻轻地张开双臂。
脸也疼,胸腔也疼,心也疼。
眼角被寒冷空气磋磨出红晕。
可是简松意却刻都没停下,他从来没有跑得这快,三千米比赛都没有。
等看见西门没人,点都没迟疑,立马往南门跑去。
过东门,北门,西门,就只有南门。
来问平头:“哪个校门口?”
北城大学有四个校门口。
“……没问。”
简松意也懒得气闷,二话不说,先往最近东门跑去。
没有。
他就是想吻柏淮,刻也等不得。
绵长个吻后,终于松开唇,脸上泛起点红晕,小声道:“没关系,这次准备圣诞礼物。”
柏淮轻轻在他额头印个吻:“礼物在哪儿呢?”
简松意红着脸,把双手放进柏淮衣兜。
“在你口袋里。”
于是简松意想也没想,就从走,又变成跑,也不顾校门口人来人往,就路跑过去,跨越人群和风雪,跑进柏淮怀里,把抱住他。
柏淮合上双臂,搂住他,轻笑:“跑什,又不走。”
简松意喘着气,没有说话,就是抬头直直地看着柏淮,眼角红通通。
柏淮帮他掸掉发梢上雪珠,又搓搓他脸:“你看你跑得,脸都冻僵,手上长冻疮就够心疼,脸再刮出口子,不得心疼死?你怎这不会照顾自己呢,走就生病?小傻子?”
“不是小傻子。”
虽然走很多弯路,但是也没有关系,因为他知道,剩下那条路尽头,柏淮定在等他。
他们总会相见。
他跑很久很久,终于在路上头,穿过漫天风雪,远远,看见柏淮。
穿着身黑色大衣,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衣兜,侧身微低着头,修长挺拔,淡漠从容。
柏淮就站在那里,简松意就看眼,突然心就静,眼角就酸。
北门。
没有。
西门。
没有。
下着大雪北方冬日,每跑步,寒风都呼啦啦地灌着,撕扯着脸,跟刀锋似,划掠过每寸肌肤和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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