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每个人脸皮都跟他
样厚。
见江湛转身就走，模型都不看，柏天衡就知道自己做过火
。
但他没去追人。
居家谢见他不动，立刻冲过来，脸紧张地催他：“你不跟上去吗，你干嘛？”
柏天衡摇摇头。
之前还能不说、不问、不越界，暧昧都只在边界处相互试探，开四个小时去探班都不挑明。
可在那天运动会之后，或许是内心深处
力量感在点点重塑关系，也可能是柏天衡越界举止过火，江湛突然就很想把话说明白。
他和柏天衡现在，到底算什
？
朋友？朋友之上？暧昧？亦或者关系不清不楚地调情？
如果柏天衡在，江湛周五之后就会找机会挑明。
江湛：当然不样！
以前上学时候，柏天衡可从来没有在他眼前、更没有对着他动手动脚过。
除打球，其他时候肢体接触都很少，更不会借着擦汗名义，做些耐人寻味举动。
江湛那天没当场发作，是因为没反应过来，事后又要跳高，没有细想。
等运动会结束，当天晚上躺在床上，江湛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江湛没吭声，默片刻，缓缓问：“什模型？”
柏天衡几不可见地弯弯唇角：“航母。”又道：“上去看看吗？”
江湛面心动，面无语：“十次有五六次都用这招。”用这招主动示好，然后和好。
柏天衡诚恳道：“因为有用。”
江湛：“没别套路？”
他太解江湛。
江湛是个骄傲在骨子里人，他真有情绪时候，并不需要人哄，哄也哄不好，因为他有自己思路和节奏。
柏天衡深知，他现在要做，就是等。
而这等就是整天。
可惜柏天衡直没回来，江湛这边又有何未桐这档子突发事件。
隔这多天，再见，江湛时都没想起之前心境，等上车，才慢慢回过味儿。
柏天衡不告而别他很讨厌，调情调得那张狂，又令他羞碾、困惑，外加想挑明，又不知道柏天衡什态度，再想起那句“逗你”，各种念头夹杂在起，导致江湛最终翻脸。
这种翻脸，可不是个航母模型可以和好。
而柏天衡却以为，江湛生气，只是因为那天体育场馆走廊上“调戏”。
他理很多思绪，也胡思乱想很多，最后所有想法都在脑海里盘根错节地纠缠，捋也捋不清。
他直觉得柏天衡对他是有感觉，以前上学时候应该就有点喜欢他，只是没表现出来。
可柏天衡之前也戏谑地摸过他嘴唇，事后还说是逗他玩儿。
只要想到那天食堂外走廊里幕，还有柏天衡那句“逗你”，江湛就止不住地想：柏天衡那边到底是什意思。
江湛第次意识到，自己在感情问题上耐心欠佳。
柏天衡款款表示：“有用方法，不拘用几次，只要有用就行。”顿顿，看江湛，“还气吗？”
江湛更气。
他吐口气，摇摇头，无语地看眼柏天衡，转头对甄朝夕他们道：“你们上去看吧。”说完转身就走。
几个学员都没敢吭声，柏天衡顿，这才意识到，江湛今天火气，和过去都不样。
不是玩儿个模型、打个游戏、打个篮球，就能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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