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体质偏热，喜欢出汗，大楼后台开
冷气，出汗再
吹，胳膊凉凉
。
肌肤触碰，柏天衡所有感官瞬间汇聚，全挪到贴在起胳膊上。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江湛胳膊比他凉些，感觉到江湛凑过来气息，还有江湛身上那叫人无可忽视“进攻性”。
全部，都是他熟悉。
这些熟悉感觉令柏天衡做不到故意忽视身边江湛，他也知道江湛是故意，以前就是这样，两人翻脸后要和好，总要有个主动，不是他，就是江湛。
门合上，只有两个人化妆间，静得出奇。
柏天衡没有故意不理江湛，也没说话，他把视线从手机上抬起，镜子里看向身后江湛。
见江湛进来，他拿起咖啡喝口，又低头去看手机。
江湛走过去，像从前翻脸和好流程那样，主动道：“在看什
？”
柏天衡口气懒懒，窝在椅子里，没抬头：“个模型拼搭教程。”
没来得及回应，还被理解错。
这误会有点大。
而想到凌晨练习教室，柏天衡坐在地上，靠着墙仰视，放缓语速轻声说出那句“早就说，
喜欢你”，江湛神思就开始飘，边飘边荡。
和昨天晚上不同，昨天是本来烦躁，听完心底就静，此刻却是越回想心神越飘。
飘着飘着，他突然抬头看向镜子里，问化妆师：“柏老师化妆间在哪边？”
那个表情不对吧，换谁看，都会以为是被你当面拒绝。”
“被当面拒绝，多丢人。”
“要是柏天衡，都公然拉开柜门表白，被这拒绝，得难受死。”
江湛听程晨话，问：“他们都不确定昨天晚上是怎回事，你确定？”
程晨笑笑：“又不瞎，你怎样，是没看出来，柏导师昨天那有诚意，眼神都变，他肯定不是在说着玩儿。”
但不同是，从前翻脸后主动求和，江湛只是主动，并不会故意有什不动声色小动作，更不会故意靠过来这近。
但今天……
柏天衡没再看手里视频，余光默默地看向两人贴在起胳膊。
江湛却像是看不清模型拼
江湛从邻座化妆位拉把椅子，挨在柏天衡座位旁边，坐下后凑过去，看着手机：“什模型？”
柏天衡保持姿势，始终看着手机：“个你不要看模型。”
江湛反应很快，把胳膊搭在椅子扶手上：“哦，那个航母。”
柏天衡突然噤声。
两把椅子并排靠在起，江湛挨在他旁边，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搭在扶手上胳膊刚好贴着他。
化妆师毕竟也是见识过大场面，淡定道：“就们走廊这边，出门往左，再直往前，他那间门口有贴纸。”
又道：“头发先给你弄完，马上就好，妆容等你回来再弄。”
十分钟后——
江湛敲开柏天衡化妆间大门。
看到是他，居家谢立刻领悟，很懂地窜出去：“你们聊，就在门口。”
又道：“后来翻脸生气，肯定也不是演戏。”
确不是演戏。
是真在气。
江湛没说什，去后台化妆，坐在镜子前任由化妆师弄造型时候，他发个会儿呆。
昨天他皱眉，当然不是在回应柏天衡表白，只是因为发现自己身上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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