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区里有流动摊位，两人过去买水。
摊位就在路灯旁，小店里
灯光又亮又白。
柏天衡刷二维码付钱，摊主阿姨往他帽檐下瞄
好几眼，没好意思直接问，就悄悄问江湛：“你朋友好眼熟啊，是不是演电视？叫那个什
什什，唉，
时想不起来。”
江湛憋着笑：“没有，阿姨，你认错。”
阿姨：“不是吗，
干什？
柏天衡牵着江湛走出花路，没入夜色中：“不干什，都说，约会。”
江湛心跳传到耳膜，所有感官都在相牵两只手上，他掌心有点凉，柏天衡掌心温度穿过层薄汗带着湿润向他蔓延。
夜色是个好东西，挡去光，遮去视线，还掩盖有些人心慌意乱。
江湛出神地想：不是柏天衡胆子大，是他们两个人起胆大。
拍完照，柏天衡换只手，捏着江湛腕子，两人起继续往前。
头顶花灯从蓝变粉，从粉变红，映在面孔上，掩饰江湛逐渐红透耳尖。
他转头看柏天衡眼，柏天衡也转头，视线从帽檐下探出。
江湛由衷地夸句：“胆子真大。”
柏天衡弯弯唇角，在川流人群中说道：“光明磊落。”
柏天衡：“你相机又不是只拍。”
江湛：“只拍你你就配合？”
柏天衡：“对，只拍就配合。”
江湛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时候不高兴是因为这个。
两人刚好走到花藤小路中断。
天衡继续在旁等。
江湛拍完自己，手机举起来：“柏老师。”
柏天衡看过去，江湛飞快地给他拍几张：“好，走吧。”
两人沿着花藤小道往前。
柏天衡：“拍别人这拍？”
走段路，柏天衡回过头，问：“你手心怎那烫。”
江湛在昏暗路上瞪他：“别没话找话。”
柏天衡哼笑。
又走段，柏天衡问他：“现在觉得甜吗？”
江湛嘴硬：“不甜。走累，要喝水。”
江湛：“不怕被拍？”
柏天衡圈着腕子那只手捏捏，指腹轻轻刮蹭：“拍到就说人太多，握住手腕，以防走丢。”
江湛神情渐变：“那你现在在干什？”
条花路，有人往南，有人往北，前后左右都是人，人挤人。
快到尽头时候，人群中，柏天衡捏着江湛腕子手缓缓下挪，掌心相贴，牵住。
柏天衡握住江湛拿手机那只手，胳膊贴着胳膊，举着面向两人。
江湛错愕，没回过神，柏天衡掌心贴着他手背，将他拇指挪去指纹解锁。
手机瞬间亮起，屏幕里，头顶花灯从银变蓝，仿若置身川流。
江湛讷讷地转头，眸光里荡着蓝色萤火，柏天衡站在他身后，胳膊与胳膊相靠，肩与肩相贴，半拥姿势。
快门按下，手机相册将这幕完整记录。
江湛：“拍你才这拍。”
柏天衡：“和别人有什不同？”
江湛理所当然：“别人不会不耐烦，还会配合镜头，你不会啊。”
以前上学时候就是，江湛有段时间热衷拍照，相机带来学校，老师、同学、校园风景各种拍，拍其他人都没什，拍到柏天衡，永远是臭脸。
江湛感慨：“哪次拍你不是最快速度按快门。”按晚，镜头都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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