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玄道：“你是什
精怪？”
元神道：“小妖是水妖。”
阿宝讶异道：“你不是镜中神吗？”
印玄
鞋子慢慢地挪
下，鞋边抵着元神。元神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本本来是水妖，能知人前尘往事。后来被尚羽大人收为手下，锁在镜中为人看前生过往。那些看到前生人，大多有怨气和煞气，只是照尚羽大人吩咐将它们收集起来，绝无私下修炼！”
印玄五指虚张，
镜面起
圈圈涟漪。
阿宝将原本捧在掌心同花顺收进怀里，顺便清点下鬼数，确定三个都在才松口气。
“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印玄道。
阿宝道：“这样宝物卖太可惜吧？”
前尘往事镜虽然没出声，但是那粼粼波光已经表达它态度。
阿宝错开视线，却发现邱景云和僵尸都不见。“师弟呢？”
印玄道：“没有能力保护自己，还想着保护别人？”
阿宝懒散惯，这样讽刺对他来说简直和搔痒没区别。他嘿嘿干笑两声，“祖师爷怎找到？”
印玄伸出手，只飞鹤从窗外飞进来，停在掌心上，变成只纸鹤。
阿宝道：“祖师爷开始就知道师弟会来？”
阿宝看看掌心被揉成团同花顺，又看看像休眠火山样坐在地上，不知道什时候会复苏邱景云，郁闷地想：有谁告诉他事情为什会发展到这个诡异地步？作为当事人，他被边缘化，作为大人，他被忽略，作为人，他被孤立……有没有什人能告诉他现在除发呆之外还能做什？
他哀叹声，抬起头，瞳孔瞬间收缩。
窗外，原本还在摇曳树叶在瞬间融化在耀眼白光里。白光像贪婪饕餮，那些碧油油树叶并不能使它感到餍足。眨眼之间，犹插着玻璃碎片窗户便消失在光中。
阿宝几乎没有瞬间感觉惊恐，就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缩成团。
“遇到危险时候，连下意识地自保都不会吗？”清冷声音在耳畔响起，即使是说教，也给他足够劫后余生喜悦。
“是？”印玄突然掌拍在前尘往事镜上。
镜子刹那碎成齑粉，掉出颗元神来。
元神吓得微微发抖，匍匐在印玄脚边动都不敢动。
印玄淡然道：“唤醒人前世记忆，吸收他们怨气和煞气修炼。你想成魔？”
元神细声细气道：“小妖不敢。”
印玄望着他圆乎乎脸蛋，手指有点发痒，很想捏住他脸蛋狠狠地拧把。他虽然没有将意图化作行动，却表现在脸上，“为什当尸将人不是你呢？”
阿宝看着他阴森森笑容，小心翼翼地问道：“尸将？”这不是他第次听到这个词，当初邱景云被闪电人抓走时，师父他们也说起过。可这究竟是什？
印玄转身看镜子。
前尘往事镜个月只能用次，所以现在在他面前这面也只是普通镜子。
“前尘往事镜？”他手指轻轻地落在镜面上。
阿宝眼睛悄悄张开条缝隙。
印玄穿着那件绣着银边长袍，悠然地站在客厅中央。
阿宝这才注意到，刚才白光像极他那头光滑润泽长发，“祖师爷？”
印玄斜眼瞟着他。
他眼睛细长，斜眼看人时候有种细致风流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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