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石飞侠向来不是善于放弃
人。
于是他很快从打击中振作起来问：“不借衣服，借被子行
？”
“不行。”
“为什？”
“
要用。”
石飞侠悲愤地咬着被子。早知道就不找酒店工作，就去化缘。说不定还能进入东方神话体系，遇到些善心过剩，巴不得
天二十四小时全部用来帮人佛教子弟或道家仙翁。
伊斯菲尔对他悲愤，只有句解释，“因为你有起床气。”
……
他是起床气，又不是脚气口气……
石飞侠抖着嘴唇，“你可以在睡着之前解开。”
伊斯菲尔解围道：“你中
魔法。”
“啊，对啊，中魔法。”石飞侠兴奋地点点头。
伊斯菲尔无语。
“呃，这好像不是什值得高兴事。”石飞侠低调地垂下头，突然又高调地仰起来，“那个魔法你能解吗？”
伊斯菲尔目光微动，“能。”
占鹊巢那只鸠，立刻就想站起，但是身体动，下面晃荡某个部位就提醒他此刻状态。“呃，”他缓缓坐回去，“昨天晚上，真是打扰。”
伊斯菲尔道：“嗯。”
你还是真不客套。
石飞侠尴尬地笑笑，“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迅速把事情经过说遍。居然是经过，那金和安东尼奥发飙原因他当然只字不提。
总之，在他故事里，金是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超级大混球。安东尼奥是个是非不分，只会盲从笨蛋——由于心虚，石飞侠对他说辞用不是太狠。而斯马尔就是典型爱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超超级大混账！
石飞侠用手指支撑着笑靥，“那窗帘呢？”
“不行。”
“……为什？”
“同上。”
就算是手指也撑不住石飞侠笑容。他看着伊斯菲尔裹在身上浴巾，“那要借浴巾。”不等伊斯菲尔拒绝，他就咬牙道，“如果你不借，就在屁股上写上
“然后你会裸奔回去？”
“……”石飞侠道，“你就不能借件衣服？”
伊斯菲尔终于说实话，“不想。”
……
石飞侠向后瘫倒，彻底安息。
……
石飞侠叫起来：“那你为什不帮解开？”
所以说，昨天晚上惨剧，伊斯菲尔不是受害者，而是旁观者？所以说，昨天晚上惨剧，不是三个人造成，而是四个人造成？
石飞侠望着伊斯菲尔眼睛里写着大大‘绝望’。这种绝望，不是针对伊斯菲尔，也不是针对金、安东尼奥和斯马尔，而是针对这个荒谬世界！
难道就不能有个慈悲为怀正常人吗？
想起那条再最后被抽走粉红毛毯，斯马尔三个字就被他用红笔叉叉完圈圈，圈圈完再框框！
伊斯菲尔听完整个故事只是淡淡道：“哦。”
石飞侠道：“其实你应该完全感觉得到，平时身上料子还是很多。”
伊斯菲尔挑眉。
石飞侠这才注意到，他好像刚刚游完泳，圆滚滚水珠还沾在他白皙肌肉上。“，意思当然不是说光着身子不好，呃，当当然，光着身子是不太好……但是光着就很好。”当他把‘光’字重复到第十三遍时候，他终于认识到，他人生已经悲哀到连曾经引以为傲口才也开始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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