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侠低下头，苦笑道：“而且，好像还有点走火入魔。”
托尼半天说不出话。他不知道是该提醒他说，那个是堕天使好，还是劝他说，那个是男
好。
把心里话说出来之后，石飞侠顿时觉得轻松许多，顺手接过他手中信，微笑道：“有人倾听感觉真好。
先走
。”他说着，慢慢转身离开。
“飞侠。”托尼追出来。
石飞侠停住脚步，回头。
石飞侠双手插在裤袋里，紧紧地攥着拳头。呼吸是那样困难，困难到仿佛下
秒就要窒息。思念却那
剧烈，剧烈地好想要将胸腔震碎！
“飞侠？”托尼有点吓住。
石飞侠抬起头，强自将眼眶中泪倒流回去。
“你没事吧？”托尼轻轻扶住他肩膀。
“你记得伊斯菲尔吗？”
石飞侠笑道：“哦。你受得那个武振剑和他老女人？”
托尼见他没任何不悦，才微笑道：“工作而已，把他们当做人民币就好。”
石飞侠看看他穿黑西装，又看看他手里鱼缸道：“现在在上班吧，怎出来买金鱼？”
“VIP客人要。”托尼说得简短。
但是石飞侠最是清楚酒店里道道，但凡新官上任，要是镇不住老人，就只能当孙子。买金鱼这种事情再怎轮，也不该轮到前厅经理身上。当然，就算是老朋友，有些事情也不能当面揭穿。所以他只是淡然笑，没有追问。
错。
石飞侠发现他终于转运。至少他暂时不用去当洗碗工！
他站在路边手舞足蹈，直到个熟悉声音在身后叫道：“你怎在这里？”
石飞侠舞姿僵，缓缓回头，却见托尼正端着只金鱼缸颤巍巍地站在电线杆旁。
“嗨。好久不见。”最近不但事业运上升，连朋友运也是。以前两三年不见得在路上碰到次，现在可好，天个，还不带重样。
托尼看着他，微笑道：“努力让自己快乐吧。”
从酒店出来，石飞侠松出口气。
这世界上，有种感情在沉默中窒息而亡，但
托尼愣下，“你是说那个堕天使？”
“嗯。”
“他怎？”其实他对他印象仅仅于他那张漂亮得不像话脸和那对漆黑恐怖翅膀。
“爱上他。”
“……啊？”托尼手中信差点掉下来。
托尼道：“对，你有封信寄到酒店。现在方便？回去拿给你。”
石飞侠想半天也想不出这年头还有谁会用写信方式联系他，于是点头道：“好。”
这家酒店石飞侠呆很多年，论感情，这里是最亲。
但是当他踏进大门，看着大堂中央那华丽喷水池时，他脑海里浮现，却是伊斯菲尔那个大泳池。碧蓝清澈水。还有水里，那个俊美绝世天使。
“你怎？”托尼匆匆走回来，就见到他呆呆地看着喷水池，神情哀伤得近乎绝望。
托尼快步走进他，小声道：“你逃出来？”
石飞侠翻个白眼，“你有办法从那里逃出来吗？”说起来，他们也算是难兄难弟。
“那你怎在这里？今天明明才六号，还不到个礼拜。”
“那里出点意外，所以提前出来。”石飞侠拍拍他肩膀，“最近过怎样？”
托尼迟疑下，才徐徐道：“接替你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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