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想家？”古尔长老伸手拍掉他袖子上
泥土。
斯马尔强笑道：“就算想也回不去吧？”
古尔长老道：“如果能回去呢？”
斯马尔怔住。这几天他
直在想耶西和巫族事，几乎想不起要回家。
但从第四天开始，耶西便渐渐忙碌起来，就算偶尔来园子里和他起干活，也很沉默寡言。
斯马尔想开口发问，但每每看到尼科拉目光，就好像在提醒自己间谍嫌疑人身份，话到嘴边就又吞咽
回去。
到第七天，耶西连晚上都不出现，尼科拉看他眼神越发愤恨起来。就算再迟钝，斯马尔也知道巫族出事。不过出什
事呢？石飞侠他们将休斯救出来？还是皇兄来救他？
他茫然地看着土里越来越少花，和越来越满花盆，心里竟然生不出丝雀跃之情。
……
尼科拉等人已经收拾工具走。
斯马尔看着耶西站起来。
“走吧。”
“嗯。”斯马尔抬手想抹开落在额前刘海，却被耶西用手挡住。“痒。”他不满地抱怨着，出口才发现这抱怨怎听怎像是撒娇。
耶西低下头，用嘴巴轻轻吹起刘海，然后印下吻。“还痒吗？”
耶西停下手，撇头看着他。
“……是。”斯马尔低下头，认命地开始刨花根。以前和耶西起来时候，他只肯让他松土，除草，浇水。现在算不算是进步？
耶西见他认真地干起来，便低头除草。
千年没做事情，他以为会生疏。但是当斯马尔手碰到泥土刹那，他才发现那时候锻炼出来手感居然还在。
有事情做时候，思绪便渐渐沉淀下来。
笑容，“对不起。”
耶西眸光微沉，拿着手里锄头就往里走，“这不是正确答案。”
……
正确答案？
斯马尔呆呆地看着他往园子里走，站在原地努力地想想，自言自语道：“他说正确答案该不会是……床太硬，梦太长，太阳太勤快吧？”
当他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很久，太阳却仍高高挂在天空时候，他才发现，原来没有耶西，时间竟然是那样漫长。
到第九天，古尔长老来。
他那招牌白发白眉白须在阳光下亮得好像要融化似。
“在这里过愉快吗？”他笑容依然和蔼。
既然古尔长老还笑得出来，那事情应该不算太糟糕吧。斯马尔微微放下心。
“不，不痒。”烫得惊人，哪里还能感觉到痒不痒。
“明天再来吧。”
“……好。”他垂头，无意识地蹲在地上画圈，心里有种说不出期待。
※※※
生活这样平淡而波澜不惊地过三天。
时间过得很快。
吃完午饭又吃晚饭。由于巫族植物都是有毒或是有其他作用，所以养成巫族讨厌吃蔬菜习惯。不过幸好分给他食物不是肉。
斯马尔还特地朝耶西碗里看看，竟然也是蔬菜。
想起上次他吃肉泥时，耶西说话，他顿时觉得嘴里煮又烂又淡又难吃菜竟然也美味起来。
夕阳西下。
※※※
园子共分四块。
尼科拉等人占据三块，只留出粉红紫红粉紫三色正方地。
“把紫红色花连根拔起，移到那些空花盆里。”耶西指挥着。
“为什？”斯马尔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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