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李白不停地答应。
杨剪却又忽然笑
，“是啊，
们什
都没有，”他
声音很轻，“但不会再坏。绝对不会。”说着他低下头，把冰冷脸埋上李白颈窝。
危险，他脊背更冷，也改主意，又想把杨剪往外拉，也正在这时，他听见杨遇秋淡淡地说：“什都没有，心甘情愿。”
杨剪身上力气顿时松，或者说，垮，从方才恨不得冲进去找菜刀砍人，到哑口无言地后退
步，怔怔看着大门紧闭，这过程花不半秒。随后他不由分说拽上李白，就差把人夹在腋下快走，他们远离那扇门宛如逃出火场。杨剪怕吗？不是，李白判断很笃定，但是杨剪很痛，很绝望，这是他鲜少显露，突然又完全地降临，更没有经验去遮掩，杨剪绝望要在沉默之中把那根孤零零弦压断，因此李白不再惧怕任何，紧紧抱住他手臂，想做点支撑。
楼下世界被闪电劈出几秒白昼，有辆轿车停在门洞旁边，黑色，很不起眼，方才上楼前根本没有注意，此刻却连车牌都能看清。杨剪走出门洞，目光偶然擦过它，突然骂声，他把李白推开过去照着车鼻踹，继续大骂着，高呼高杰名字，那辆奔驰被踢出警铃般震响，可楼上灯光依旧，窗户紧合依旧。雨水大得仿佛能把人眼睛浇灭，仰望都成困难，只能听到，没有人回声。
也没有人会理会个被电闪雷鸣淹没男孩愤怒。
过几分钟，杨剪自己平静下来。他转向李白，徒劳地看着，气喘吁吁。
“吓到你。”他哑声道。
“没有，哥，”李白撑夜，方才屡次试图靠近又屡次被推开，他都撑着，却差点在这秒嚎啕大哭，“不怕，点也不怕。”
“真吗。”
“真，不骗你，”李白扑过去抱他，“就是看你好难过，也好难过……”
杨剪身体僵下，还是任由那个孱弱怀抱把自己圈住，“那好。”他说，“明天不上课，你收留个晚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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