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仿佛没听见，尤莉莉
报复已经开始
，这也在他意料之中。“太阳上山，太阳下山，冰淇淋流泪……”歌曲仍在唱着，李白剪刃下沙沙声也跟着这节奏，他是真很喜欢王菲。
而尤莉莉显然并不满意，又问道：“五月二十
号凌晨你们是不是待在起？”
“是啊。”李白蜷起手指，轻柔地侍弄贴近头皮那些打卷头发。
“你们干什
？”
“躺着。”
“没有。”李白依然面无表情，拿下自己衬衫前摆上夹大发卡，给她固定起层次。
尤莉莉闻言，低下头，没来由地安静会儿。
李白剪完左边底层那几缕，开始修右边时，她又冷不丁开口：“
昨天洗文身去。”
见李白不语，她又自顾自地说：“以前右边脚腕内侧有把剪刀，但杨剪不知道。他从来没看过脚。现在洗掉，好他妈疼啊。”
“歪下头。”李白轻轻按按她后脑勺，专心梳顺刚修出形状。
候，她忽然说：“哦哦想起来，去年冬天们去王府井看，情侣座，确实没带你。”
李白不说话，最后那点酒精在皮肤上蒸发，感觉凉凉。尤莉莉又抬高手臂，把手册按在页指给他看：“就是差不多这样咯，你知道该怎剪吧？”
“知道。”李白说，把待在边看热闹灯灯拽过来，让他带着尤莉莉去洗头。王菲又开始唱“熬成缠绵伤口”，他听着其中掺杂水声，把那发型仔细研究番，脑海中层次已经清楚，确难度不大，但他觉得自己仍然必须提高警惕，这个人挑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当然不是为让他顺顺利利地赚38块钱。
等到尤莉莉裹着湿发再次坐回身前，李白看着镜中她和自己，已经做好能少说就少说决定。却见尤莉莉忽然弯起眉眼，笑得有些娇俏：“小白，你很紧张嘛。”
李白给她搭好围布，固定好颈部弹圈，道：“你放松就好。”
“然后呢？”
“杨剪就是个混蛋！”这话里蓦地带哭腔。
只是他不够喜欢你。李白默默想，又暗自庆幸，却又有点自卑。因为他觉得论喜欢，自己连尤莉莉都比不过，这让他轻轻叹口气。
“你要开始觉得可怜？最好收起你虚情假意，”尤莉莉道，“们还没分手呢，只是老娘烦，洗掉他是对他惩罚。”
李白把她脑袋扶正，放下第二层头发，用左手两指夹着，开始修剪。
“你知道吗？有个同学，女，跟传授好多斗小三儿办法，说得头头是道，但都懒得对你用，你根本就不配，”尤莉莉截手臂从围布钻出，拨开挡脸头发，在镜面里直勾勾瞧着李白，“论不要脸确比不过你，哦还有装可怜，这也不稀罕学，其他，你算什东西啊。”
“吃饭吗？”
“吃过。”
“本来想给你带点麦当劳，”尤莉莉眨眨眼，“但想到每次都被你扔掉，就觉得好没意思。你有没有点羞愧啊？”
“没有。”李白已经梳顺那些纠缠发丝。
“不过，每次给你塞薯条都是别人桌子上剩下，还把别人炸鸡渣滓塞进你汉堡里，”尤莉莉又笑道，“你没猜到吧？现在是不是特气急败坏感觉自己被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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