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是弟审美,”杨遇秋笑意更浓,“也喜欢送东西,小时候穷二白,他跟自己过不去,非要跑去火车站卖冰棍,就装在泡沫箱里,卖不出去快化,他就根根自己吃掉,攒暑假钱给买个手链,也是这样红红。他喜欢红色。”
“能看看吗?”李白抬起眼睫。
“断掉。”杨遇秋又吃几片青菜,就像在躲李白目光,“说起这个,有时候真挺担心杨剪,天天这跟自己较劲,买礼物啊,学业
“啊,”杨遇秋察觉到他注目,“不是吃药。”
李白将信将疑,他看人总有种直觉,就比如此时此刻,他觉得杨遇秋小心谨慎,在说谎。
“他们分手,”他这样说,“杨剪觉得单身也挺好。”
“他从小就是这样,好像从来没有离不开过谁似,不知道追,也不知道挽回,”杨遇秋笑,安静会儿,她才续起刚刚话,“长大之后跟也没话说,要是不找他道歉,他可能辈子也不会回家。”
“现在……叫他来吗?”李白握住手机,试探地问。
公寓,爬九层楼取病历本和几张钞票,又骑着杨剪停在楼下自行车赶到医院,拿回大袋药盒药瓶,再把九层楼重新爬遍。杨遇秋脸色确差得吓人,那双向来善睐桃花眼也失神采,她邀请李白进来坐坐,还贴心地说家里只有自己个,要他不要担心。李白却没有坐下歇过几秒,问她吃饭没有,又陀螺似闷头钻进厨房,给她做炝锅面和姜撞奶。
之后两人坐在茶几前,杨遇秋裹条空调被,看着电视里动物世界,慢慢地吃面碗里虾皮煎蛋,李白就在另张沙发上看着她,手搭着膝盖,伏暑天汗把宽松T恤吸在背上,还在不停地流。
“小白,辛苦你。”杨遇秋瞧他两眼,认真地说。
“以后遇到这种情况直接叫过来就好。”李白回道,但他浑身不自在,觉得自己该走。
“没事,”杨遇秋摇摇头,“过两天就不在北京,大概十月份回来。”
杨遇秋却摇头,她那双含笑眼睛看在李白脸上,忽然道:“打耳洞啦?耳钉蛮好看。”
李白莫名心虚,垂眸看,小臂和手背都变颜色,尤其是骨关节——他害起羞来,要是严重话,是会全身泛红。
现在显然就是最严重那种情况。
“是不是杨剪送?”杨遇秋偏偏还要这问。
“嗯。”李白重重点头,老实回答。
“这样啊。”李白只得继续他干瘪对话。
“上次那件事直没来得及跟你们道歉,主要是太突然,杨剪又直跟高杰不对付,”杨遇秋喝口汤,把汤碗暖炉似抱在腹前,“他最近还可以吧?”
“他挺好,”李白腰杆绷得更直,“忙着实习,是在个‘半导体实验室’,也不是很懂。还做个家教兼职,有十几个学生,跟学生啊家长啊相处都挺顺利。”
杨遇秋目光松软些,像是放心,屏幕里黑熊带着幼崽爬出冬眠洞,她又问:“感情状况呢?那个莉莉。”
李白目光闪,正瞧见茶几上摆几盒药,不是他买回来那几种,最上面那盒写着“阿普唑仑片”,盒口半开着,露出背板条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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