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尤莉莉垂头看着高跟鞋尖，抱起双臂，她再抬眼泪汪汪望向杨剪，“你终于说
，这两个字。”
杨剪沉默。
“
确，杨剪，你说真对，
们已经分手，就应该跟你分手，最开始就应该只做朋友不上床，说不定你还会对好
点，”尤莉莉又哭又笑，“分手好啊，像这几个月不见面不联系，直保持下去就好，再过段时间就互相忘，还蹦出来找什
不痛快呢？”
“你说得对。”
“你还想说是变对吗？全都是错，你本来就没在爱，开始就跟说你做不来这个，还在这儿得寸进尺，痴心妄想，”尤莉莉突然又开始往下揩泪，迅速把那张妆容精致脸擦花，“真他妈够没劲，你腻烦，你也没办法，因为全都是被逼！”
“说你刚才说话。”
“什话？”尤莉莉指向李白，“哦，同性恋啊，怎没意思，是刺激到你脆弱弟弟？还是你同学里真有同性恋被戳痛处？难道说得不对吗？那边那多人，你逮几个问问他们觉得同性恋怎样？”
杨剪沉默片刻。
“对，才想起来，”他又忽然开口，用那种跟学生讨论问题客观语气，“上次是你拿手机给李白打电话，让他在宾馆附近等着吧？你想让他看见，猜对吗？”
“你现在说这个就是想吵架。”
思考，处于某处别人进不去空间，进行大量、复杂、翻来覆去思考，忽然他揽住李白后颈，力道用得很稳，把人又往自己这边压把。
同学们都沸腾。
“各位，”尤莉莉却突然出声音，“这有点玩过吧。”
“哦哟哟嫂子要吃醋——”
“吃醋倒不至于，毕竟只是玩游戏嘛，”尤莉莉五指搭上杨剪肩膀，轻轻画着圈，“就是两个男在块怪恶心，同性恋这种东西，跟心理疾病似，别这亲把小朋友带歪。”
“不是。确实腻烦，
“想问清楚。”
“那次是——”尤莉莉竟然语塞，“有理由，又不是闲得没事干只会告状。”
千真万确，李白想，没有告状。
“你当然有，可以听，”杨剪却还是淡淡，如是道，“但也可以不听。”
“已经分手。”他没有给尤莉莉喘息时间，尽管她已经落泪。
顿时，席间又次陷入死寂，却没有立刻活络起来。李白看见杨剪转头，他朝样方向看去，正瞧见赵维宗不知何时从昏睡中被吵醒，似乎和杨剪对视瞬，表情仍未褪下错愕与僵硬。
再下秒，杨剪就站起身子，还拉上尤莉莉，握是小臂根部，离手很远地方。“你跟过来下。”他说，把尤莉莉带到用餐区边缘，与地下停车场墙之隔僻静处。
李白拨开挤压自己人群，同跟上，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在其他地方待下去，他跟踪方法不高明，想必也被发现，但没有人拦。他干脆就不躲，站在根水泥柱旁，气喘吁吁靠上去，默默地看。
“没意思。”杨剪第句话是这说，他松开尤莉莉胳膊。
“觉得挺好玩儿啊？”尤莉莉仍是笑眯眯，“是晓晴邀请来，你们高中团支书，来找她玩，也不是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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