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李白把脸埋入柔软羊绒,跺跺脚,连着三层声控灯都亮。
路上直在想那位“从没吃过苦”千金大小姐有多明艳,真见上面,李白不免感觉到落差。他跳下摩托后座,抬眼就瞧见通明玻璃门前立着个女人影子,长卷发,高筒靴,毛呢裙边没盖到膝盖,大衣估计是加垫肩,对于她来说却过于宽大挺拔,把她在寒风中衬得更为瘦小。
她在招手,好像对来人是谁已经确定,“李老师给看过你照片。”走到吧台前,她拍拍那位女伴肩膀,回头冲杨剪笑道。
“来吧。”杨剪说,把那位短发女生扶住,双手搀着她往外走。这姑娘生得人高马大,还穿件厚重皮衣,方才靠在李漓身上都让人觉得她下秒就要把人压垮。但她对杨剪接手显然并不满意,“小漓,小漓啊……”摇头晃脑地想要挣扎,她仍在杨剪怀中,看得李白想扯着她大项链把她拽开丢掉,她紧紧闭着眼睛,泪水却已经在往外流。
“在这儿。”李漓还是笑盈盈,摸摸她额头算作安抚,扬起脸来跟杨剪解释:“不好意思啊,她以前是做击剑运动员,力气比较大。”
杨剪开免提,把手机丢在被子上,从床尾摸出毛衣,“你在哪儿?”他问。
“应该离你不远,就在海淀黄庄再往南点,还没到双榆树,人大对面那个友谊宾馆,”李漓听起来有些急切,声音脆脆,说是不带任何口音标准普通话,“你进去之后就找怡宾楼,在层酒吧,个朋友喝醉,但她今晚又必须回家,没法把车子开回去,也没有驾照。”
“所以是要去代驾对吧。”杨剪穿起裤子,麻利地扣上皮带,又光着脚猫着腰在衣柜底层翻找,找出双被李白卷成团儿袜子。
“真是不好意思……”李漓顿顿,“小叔说你也帮他开过几次,很稳,现在有点懵懵不知道怎办就想到你……这个点钟是不是太麻烦?”
李白这才从那种愣在门口动不动回过神来,想起来看表。凌晨两点半,就是他平时常常自然醒时间。确实很麻烦,烦死,他想。
杨剪笑笑,在他不想说什时候,他总是笑笑。
李漓背着双手,又回头瞧眼跟在几步远外李白,“是你朋友?”
李白不吭声,他直直回看过去,得以从正面观察那副面孔。典型鹅蛋脸,很娇小,五官也都不大,最醒目反倒是左眼角下颗泪痣,只能说放在块挺和谐,但李白工作上见过太多美女,单是这种程度长相,在他这里着实算得上白开水样平淡。
莫名松口气。那颗痣也有,也在左眼,还是红色,如果戴上
却听杨剪道:“等大概半个小时。”
在李漓连声道谢中,杨剪挂电话。看看李白,还有他手里捏着湿抹布,“会儿就回来,你先睡吧。”他这样说。
“也去。”李白立刻道。
杨剪似乎没想到,但也没有说“不”,李白搭好布又穿好衣裳出卧室,杨剪靠在门框上抽烟醒神,正在等他。又看李白两眼,开门出去时候,他拿下挂在自己颈上围巾,严严实实地给李白裹上。
“毕竟她小叔帮们很多。”把尾巴掖入领口,他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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