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住杨遇秋肩膀,轻轻拍拍。
药物作用下,杨遇秋那双才清明没多久眼睛很快就闭上,她全身瘫软下去,陷入绝对深度睡眠。
杨剪给她搭条被子,踩过满地瓶罐,准备离开。他还有事情要做,第件就是打个电话,他已经做好决定,并消化好这个决定所带来痛苦。结果好巧不巧,他在门口换鞋,刚想掏出手机,铃声就自己响,也正是他想联系那个人。
“哥,”电话里有雨声,窗外也有雨声,雨下得越来越大,“你终于接电话!他们走吗?报警,但警察半天不来说是有几个小孩大雨天集体离家出走这片警力全去找他们,还说这就是小纠纷先自己调解下,就跑到警察局,离得有点远找不到车,就跑过去,路上还有个大坑!他妈,摔身泥!不过这样吓人效果也不错,又哭又闹还要给电视台打电话,有用!他们说马上就来人,也在往回跑,马上就到你没受伤吧!”
听着这大段,杨剪转脸,目光掠过穿衣镜中破破烂烂自己,他忽然想起那把刀被自己藏在哪儿,是餐桌上花瓶,
不多要断,鼻血不停地淌,他把杨遇秋从地上揪起来,拽到沙发前,“你敢动!”他这样吼她,把她逼到墙角,在抽屉里翻半天才找出印象里那种强效安定剂,抠出药片卡着下巴硬塞进杨遇秋嘴里,他随手抄起还剩层清水纸杯给她灌下去。
杨遇秋呛水,咳得涕泪横流,但杨剪掰开她嘴唇检查,药确吞下去。不敢移动,杨剪依旧在墙角把她堵着,拿包抽纸给自己擦血,垂睫不语,连呼吸也很平稳轻缓,是出神思考模样。每颗牙都舔过,二十八颗,没有少。头磕九十二下,也没有忘。如果说曾经目标只是逃离,那现在又多条。杨剪要报复。要把高杰神摔烂在他面前。那虔诚话,事情反而好办?放在谁身上都是样,过分偏执就是弱点。确,欠债就要还,这点杨剪仍然承认,但码归码,他要高杰得到偿还后就体会到他今天生不如死。
定要做到。
定。
二十五岁之前?杨剪不断地问自己。就是二十五岁。既然从出生起错误就开始,杨剪已经确定这点,毕竟是他导致母亲难产而死,父亲酗酒,性情大变,往后这生,他这条烂命好像也直在老天安排下偿还那错误,稍微好过点,就被抽醒,被提醒他轻贱,他接受,辈子走不出圈套,他就走辈子,但他需要站着,不能四脚着地地走。
这是他唯不能放弃。
过也不知道有多久,杨遇秋神志忽然清醒,“对不起,弟弟,”她为自己所作所为惊慌,摇着头,轻抚杨剪肩膀,又摸到脸上,像小时候那样手忙脚乱地给他捂伤口,“姐姐对不起你……”
“没事,睡吧。”杨剪嘴唇颤抖下,血还是没止住,“姐你睡吧。”
“们报警,进去也没事!不能再这样下去!”
“进去他也会很快出来,出来第件事就是找们寻仇,”杨剪笑道,“没你想那可怕,就是封建迷信,就是骗钱,这两者结合起来就是流氓疯子,倒霉让们碰上而已。有办法,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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