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这样看，这才是你啊，特别专心地看着某个地方，没人知道你在想什
。没人知道你什时候停止。至少你从来不去追逐谁。李白由衷地笑
，血腥味溢满口腔，他觉得露牙会丑，但抿嘴笑已经支不住他心中
快意。都坏，都拼不好，那就做到底，让他们看看什是真……！这样想着，他将杨剪
把拽进，比刚刚任何秒都近，全身心抱紧，张开嘴，牙齿撞上牙齿。
这真是个赴死样吻。
杨剪在他怀里太紧绷，太像随时就要振出巨大双翼，从他面前飞走，所以李白必须交出全部精神和力气。台下怎骂，新娘子怎跑，他管他们做什？他已经不是细菌，他现在活着，是立体，他有唇环还有新换舌钉，他都急于向杨剪展示……
也太奇妙，能说出那多冷硬话唇舌，亲吻起来却是这柔软滚烫，杨剪没有回抱他，但也没有推开他，亲完，意犹未尽，李白通红着脸，低头抹抹嘴唇，纯白袖口红块，可杨剪被他亲得满脸半干血泪，默然瞧着他，依然不见表情，动不动。
“他们……都要跑，你不要相信他们，”李白贴在他耳侧，用耳垂蹭他，这句说得神神秘秘，却柔和极，带点接吻后常见沙哑，就像情侣间呢喃，“
永远在这儿，永远不让你个人走。会‘爱你到底’。”
憋烂话，他应该是全身轻飘飘，真想飞起来！为什没有轻松感觉……因为杨剪把他抓住。
好安全，好……舒服。如果杨剪现在要把他翅膀折断，松开他两只手，他会全都拿去帮忙。
然而，这次他好像想错，手确被松开，下秒疼却不是他虚构双翅，而是笑意还未散尽左颊，有纱布粗糙触感……混在起还有头脑嗡鸣。果然吗？杨剪怎不用左手。李白流着泪摸摸脸，滑腻又肿热……
杨剪愤怒。
他惹怒杨剪？他终于赶走杨剪脸上讨厌老好人笑？
“哥，你也还是喜欢，对不对？”这句又抬高声量，如同祷告，“你刚才张嘴。”
“给你做头发时候，你怎能说以后不要再联系？”这句就是小动物梦呓，张牙舞爪太久，他累，被众人观赏着，靠在杨剪胸前，他愿意从天而降个笼子，“真好伤心，根本就不会相信。其实你还是愿意见面，你忘不，对吗哥？”
说着他张圆双臂，想好好把杨剪抱住，却见那人钉在那儿，突然开口：“小白，你走吧。”
“趁没开始恨你。”紧接着，这句擦过他耳畔。
李白怔住，膝盖灌铅，半步也挪不动。好像听到不可阅读咒语，他脸上笑还没来得及凝固，脸上两人拿皮肤蹭出热也没凉，眼泪就大颗地落下来。杨剪在说什？没什好问。哭是第几次，谁还数呢。只有眼泪抹花血痕，带点浅红，滴到
这都是因为他吗？
“好疼啊。”他歪着脑袋打量。
杨剪任由他看，双眼对着自己伤手，只盯几秒，接着便真正回望向他，目光幽深如黑洞，吸纳所以光亮，落在他脸上。
“姐姐跑？”他又指指台下，“往那边去，你看见吗，你要追吗？”
杨剪却依旧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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