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找两年,阴差阳错得到点消息就当成宝贝,结果还不准,害他在开工前火急火燎找到会理,敲遍每所教育局挂名中学,人家又让他找去昭觉,去
祝炎棠见他若有所思,居然把烟头摁灭在自己江诗丹顿表盘上,开始笑嘻嘻地问他是不是想进军娱乐圈。
李白用自己已经二十五岁来不及搪塞过去,心里却天马行空地想,那位谢老板定也是十分好看人。他总觉得祝炎棠对那人抱有某种特殊情感,也不用说得那腼腆,就是所谓情爱——祝炎棠把iPad壁纸都设置成跟老板聊天记录,备注是“明夷哥”,那人教他好好工作,多提问多学习,害怕就给他打电话,会话时间是开机之前,二零零年六月个凌晨。
祝炎棠回复小熊抱桃心表情,连续三个,最后说:您定要来看哦。
这截图连锁屏壁纸都用上,完全没有避嫌意思。
然而,至少,在李白观察得到时间范围内,祝炎棠从没给任何人打过任何个电话。
不在于人和船,而在于空气和水。人躺在水中也不会沉下去,因为人也占有体积,水不是在托举,而是在拒绝更多侵占。相比空气就要包容很多,它们拒绝也不是没有,但是太轻,人这种又小又沉东西感觉不到。以前在夜校总也搞不清,被他讲得很明白,李白听得也很明白,直记到现在。
原来只是初中内容,最基础东西。
可是杨剪当时认真神情跟在家练习论文答辩时并无二致。
无论怎说,当初祝炎棠腰确断得太是时候。
李白第十二次这样想道。
那位谢老板也没在片场出现过次,只是给他派不少临时经纪人跟助理,波接波,带着他喜欢名牌、保养品、火锅底料,来到这高原。
祝炎棠把那些红彤彤油块全都扔,他说这边油沸点太低,火锅烫出来不好吃。
他把所有助理都骂顿,然后把护肤品之外东西全都分给他们,当然,没有个人敢要,拿会儿就汇总起来送回祝炎棠帐篷。
祝炎棠就随手堆在地上。
李白凭空生出种归属感,他想,同是天涯沦落人。虽然个活得像贵族个活得像狗,但都失眠,都爱抽烟,都被周围人觉得怪异且讨厌,难过时候都会把自己咬青,也都有个想见却见不到家伙,或许,也可以称之为命门。人快乐或许和贫富有关,但痛苦这件事,确实公平公正。高原条件艰苦,为健康着想,剧组总是拍三天休天,这就多出来许多闲聊空档,正巧祝炎棠也越来越喜欢和他待在块耗时间,偶尔他就会忍不住说起杨剪事。
你怎会和混得这熟?你以后可是要做线明星人。
大概是在除夕夜,个人放下好不容易丰盛次员工餐,另个人也应付完醉醺醺导演跟前辈出来透气,恰巧碰上,就同望向茂盛星空,那时李白也问过这样个问题。
祝炎棠回答出人意料,大概如此:因为你长得很好看,大多数长相般人在好看人面前会变得敏感多疑,认为对方对自己不友好,这都是因为自卑。所以喜欢和好看人交朋友。
李白想,哇,太自恋吧。
虽然这说得也有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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