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具，吃
，打篮球……其他老师都说，是杨老师朋友送，他自己也这
说，”曲比日说，“而且你偷偷来看过杨老师好多次，现在还和他住在
起。”
李白闭上嘴巴决心不再乱问，他又脸红，又有点来气——杨剪居然说他是“朋友”？把他说成个心怀愧疚仇人都要好上很多！那至少是特殊。但现在，在这些孩子眼中，他似乎也是特殊，那在杨剪眼中又会是怎样呢。
五百六十个。等曲比日把空屉子抱过来空档，李白抬头张望，瞧见颗红日端端正正地挂在旗杆后方，而背着那颗太阳，有个人走在操场上，从校门口来，与校舍平行，往这厨房方向去。
李白呼吸停
两秒。
似乎来电话，只见那人在半路停下，抬着左手站在红旗下接听，个黑色影子，跟李白隔大半个操场远。
虽是童言无忌，但他也不能否认，曲比日说得挺有道理。李白想过许多女人样子，站在杨剪身边，现在看来那位起个甜蜜水果名字女老师也不是不能嵌进那个空位。
“但杨老师不会结婚，他还和
们说，这是个人自由，还要们也不要因为任何别人原因，去强迫自己，会后悔辈子，”曲比日说着蹲下去，两手放在膝上，忍住没去碰那扑白面竹屉，两只眼睛亮晶晶，“饺子！吃过两次。”
他竟然看到，李白眼圈红。
听到李白安静好会儿，才说：“多包点。”
学生加上老师二十来人，皮又擀得不大，至少包五百个饺子才够。李白准备包六百个。生活老师拉上新来小韩打扫教室去，就剩他个人，纵使手指再灵活，他也做好把整个下午耗在上面打算。烧好带鱼已经凉掉，不再飘香，日色也渐渐西沉，曲比日却仍然待在他旁边目不转睛地看，不说话，也不和其他孩子玩儿，就等饺子把屉子铺满，帮他把屉子抱进厨房，再尽职尽责地抱出来张新。
暑假作业，”李白呼口气，道，“不过那些物理题也不会做，别叫老师。”
“那叫你什？”曲比日咬着嘴唇，歪头问。
“你们觉得杨老师更像爸爸还是更像哥哥？”李白反问。
“哥哥。”曲比日不假思索，“杨老师还没结婚呢。”
“……那你们也叫哥哥就行。”李白尽量温柔地说，他实在没有料到会有杨剪给这多人当哥天。
“付老师在厨房，曲比日兴冲冲
“你们是不是都挺怕？”数到四百九十九个时候，李白忽然开口。
“嗯……”曲比日挠挠头，“不怕。”
“真？”
“嗯！”曲比日蹲下来，点头道，“们知道，你就是那个朋友。”
“朋友？”
至少比当爹好。
哪知曲比日却脸发愁样子，又道：“们都想看杨老师和徐老师结婚。”
这回李白没忍住，别过头朝着空地剧烈咳嗽阵，平复下来，他转回身子，低头继续包起饺子，假装不经意地问：“为什想看？”
曲比日眨眨眼睛，好像这是个不用回答怪问题，“因为般配，杨老师很帅很酷，徐老师很漂亮很温柔，他们去火把节选美，可以赢。”
能赢吗？应该不能，李白想，听说要选有活力，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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