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定是杨剪在和他同时思考问题。
李白眼布被扯掉,去哪儿?好像随风飘落。
他无需适应月光,眼就看到杨剪长睫低垂双眸。
“是需要你。”杨剪哑声说
知道,只凭做爱这件事是不够把个人变成植物人,那枚小环也只是心血来潮结果,大小正合适而已,不能代表什,这也是李白敢于大胆说出“辈子”原因。但他仍然因为那句“试试”而感到快活,他捧着这两个字,在床上被杨剪翻来覆去地操,撇开所有骨头,摆出那人想要任何姿势。杨剪几乎把他压个对折,吻他格外柔软嘴唇,也舔他依旧尖利牙,嘴唇经过他无聊自残痕迹,他陈旧老伤,也经过他柳叶刀下无可奈何新疤,乳头隔着绸布被掐揉,肿起来又时而被吊带擦过,大概已经磨得破皮,那条裙子想必早就乱得不像样子……
第三次高潮,他和杨剪面对面,却仍然看不见对方眼睛。李白自己抱着两条腿,箍在膝窝下面,摸到自己滑腻腻屁股,害羞地想捂住,捂不上,那根大家伙老是把他手撞开,他就抵着腿缝往上摸摸,死死扒拉住自己阴茎。
“不想射?”杨剪看出他在干什。
“射不出来……”李白为自己辩解。
而杨剪拿开他手,只是配合着抽插捋几下,他就全射在杨剪手里。三次高潮其实不算什,更多以前当然有,别说射不出来,硬不起来都不妨碍他被面前这个男人干得胡言乱语。但也说不清原因,就是这晚,浓烈得就像是把他魂抽出来,装进个小小玻璃瓶子,被杨剪拿在手里把玩,抛起,再落下,在地上,或者在手心里。他打开双臂,抬手要抱,他预感杨剪也快射,他想亲亲杨剪最怕人亲耳根。那人果真心领神会地弯腰任他环住,却没等他亲上,双手搂到他背后,手扶后腰,手托屁股,直接把他抱起来。
下床,是在往哪儿走,李白晕头转向。他只觉得再往上顶他几下,自己就真要坏掉。杨剪对此也并无解释,他能听到只有推拉门轨略有刺耳声响,背后忽然凉,是秋风混着噪声吹上来,忽然又很粗糙,抵在他上肋下面,后腰上方,细细像几根棍子,栅栏,铁栅栏,那些扎人大概是油漆涂不均匀形成小刺。
李白这才想起,自己选这间行政套房有阳台,在十六层。
他被顶在护栏上,只能护到他腰,两脚悬空,不想掉下去就要紧紧搂住杨剪脖子。离得这远,马路还是很吵啊……他适应风,渐渐能听清,才发觉自己睡裙已经断条肩带,那松松垮垮,没太往下滑,是被两个人体液黏在皮肤上。杨剪抱着他,抱得特别紧,操得也特别用力,那些黏嗒嗒液体胶在那儿,风给吹凉,人又给疯狂地磨热。真是搞不懂啊,如果担心害怕话,不该轻轻,小心翼翼吗……但也正是这样矛盾杨剪让他无法自拔。他们好像都不是喜欢放过自己人。如果,现在,掉下去,会怎样?他又忍不住想,双臂勾在杨剪颈后,他往后仰躺,躺在空气中,那人就不得不在他背后捧着,俯下身子,贴得更近。
这样个不小心,他们就会起掉下去。
那样好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