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界面，都很像四中
网课，”杨剪却若无其事地挑开他躲藏膜，目光也静静追着他眼里晃动光点，“
开学去后台看
看，课上有六万四千二百三十四个学生，做那个测试得六十三分有三千多个，你起用户名很好认。”
李白躲不开，他干脆咬在杨剪肩头，没使劲，但他觉得自己这也算是
种威胁。
还真把三千多个用户
李白确实不知道，他只觉得眼酸，自己可能还需要再来点抗生素软膏，但这切都得等他把想说都说完再去做。杯子打翻，水就没有停止流动道理，“爱情这种东西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为折磨人吧？有段时间直这
想，问医生，她说不是。后来她说什就没听。但你知道吗，人有时候会在意想不到地方得到启示，崇文门边上有个教堂，经常有老头老太太在外面那条胡同里发自己印东西，可能也不是里面正统工作人员，就是在路边瞎传教。就是有次，被逮住，他们偷偷摸摸塞给个册子，和说振作起来，不要对生活失去希望。谁谁谁会保佑。后来在地铁上翻翻，可能是从外文译过来，很多段落都写得狗屁不通，看到最后也不知道宣传到底是什宗教。就记得句，个先知说，爱情就是不爱世那十几秒。”
“十几秒？”
“嗯，也不知道为什不是几秒，几十秒，或者几十年？”李白还是笑着，“挺受启发。爱情就是这自私啊，承认这个，想干什就变得很合理。可是要段爱情持续几十年，也太苛刻吧。但是十几秒就很好做到。两个人要是真在起，至少，总会，有那几个瞬间特别爱对方，眼睛里完全容不下别。”
“那你呢？”杨剪问。
“？”
那只鸟背上，对笑笑，它就飞起来，”他声音越说越轻，“你在旁边就很少做梦，你不在，就反过来，但看到全都是无关紧要东西。梦见你就更难。只有两次。”
杨剪没有说话。
“第二次梦见你……”李白不想因这沉默而气馁，造成更多沉默，继续说道，“是月亮很亮很亮晚上，天气很好，梦里梦外都很亮，然后像死样躺在棵皂角树下，到处都是露水，你爬到旁边。”
杨剪侧目看他。
“你紧紧握住手。”
“你‘爱世’吗？”杨剪拨正他脸，看着他。
当然不，除你之外所有人都死光也不怕。李白想。但他怕把“这个世界很讨厌”之类话说出口，会显得自己太疯。
“还是特别爱？”杨剪却像是已经听到他回答，“几十年对于你来说，不是苛求吧。”
不等他回神，杨剪又道：“六十三分考卷不是那容易做。”
“哦……”李白佯装不懂，他是真不敢多想，“那就是个新年爱情运势测试，你还给点赞。”
杨剪握住他手。
“你叫名字，对说：‘是你’。”
杨剪动动嘴角。
李白睁大眼睛，入迷地看着回他那只雾蒙蒙瞳仁：“这些你都不想听吧。是不是又在说梦话？”
“想听。”杨剪慢慢地摸摸他脸，却又道，“你不知道吧，又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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