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骨硬邦邦,硌疼李白肚子饥肠,他全程都在担心自己翻倒在地,可他全程没有,杨剪似乎也没有用多大力气,但两人重心就是保持平衡。到楼,那间只立几根柱子四面透风餐厅,这种亲密又怪异姿势把老婆婆眼皮上耷拉褶子都惊得抬起来,杨剪放下李白,却还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坐在桌前,专心致志地吃那顿并没有多美味早餐。
“腰不疼。”李白靠近他耳边,悄悄告诉他。
杨剪笑笑,没说话,给伤员剥颗鸡蛋。
在此之后餐桌上三个人语言系统似乎同时突然出现某种隔阂,保持着莫名其妙沉默,他们吃完这顿饭。看老婆婆起身开始收拾碗筷,不再偷偷盯着自己瞧,李白又挪近,再次贴上杨剪耳朵:“你在生气吗?”也还是悄
“想回去吗?”杨剪又道,抬起头来,跟他四目相对。
“不想。”李白赶紧摇头。
他可不能松嘴,点也不能。昨天晚上杨剪还跟他商量过这个问题——说商量是客气,杨剪只是在篝火结束前简单地告诉他,旁边这座山非常危险,当地人轻易都不上去,可能看到东西也会让他失望,让他自己考虑清楚。李白当然考虑清楚,到现在这个地步,他甚至已经忘怎去恐惧,满心满眼看到都是自己将要触碰到杨剪秘密,多磨人也多诱人秘密,他避开尖叫着泼水灭火人群,迫不及待地把这想法告诉杨剪,杨剪却摇摇头:
“明天早上再和说。”
是要让他再考虑夜吗?
清早起床后,两人受到挽留。那位让他们借宿好心老婆婆把早饭端到房间门前,说几句,大概是要他们吃饱再走。当时李白正沉在木板床带来腰酸背痛里不想坐直,望着起霉点竹制天花板发呆,而杨剪背对房门,正在扣衬衫扣子,“好,”他回下头,大声说道,“会儿们下去跟您块吃吧!”
老婆婆“哎哎”应着,笑呵呵地走。
也端走方才饭食。
李白抱着被子打个滚,额头抵在杨剪腰后,鼻尖拱进衬衫下摆,“想洗澡。”
杨剪“嗯”声。
还带有冷静期。李白觉得好笑,这人竟然也有这优柔寡断时候!可能是那座山确危险极吧……杨剪觉得他是有可能临阵脱逃那种人?还是说昨夜篝火太漂亮,杨剪觉得他被那种气氛迷住,做不正确决定。
又或者,杨剪在考验他决心?
可是结果恐怕要让人失望,个晚上过去,李白既没有去考虑什,决心也没有动摇。他在杨剪旁边挨上床面就睡倒,现在,他醒来,说自己不回去,还说自己走不动道,要杨剪扶着才能下楼吃饭。
人家把拐杖递给他,他还不肯起身:“可是腰也疼。”
于是杨剪干脆边夹着两条拐,另边肩膀把他扛下楼。
李白又道:“雨干之后衣服发脆,头发纠成绺绺,身上痒痒。”
杨剪把袖子挽到手肘。
李白丢开被子,抱住他说:“你想洗澡吗,杨老师?”
这回杨剪终于没有对他放任自流。扣子扣到最后颗,他站起来,把李白在床面上扶正,又蹲在床边帮他套起裤腿,“回酒店就能洗。”
“哦。”李白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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