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汗涔涔,也跟要化似。
杨剪站起来,拉上他走。
当李白再次说起那只老虎故事,他们正站在海边座水泥大桥上,背后洼地是片大型垃圾场,放眼前望则是恒河入海口。经过整个下午拥堵和见缝插针,接下来路往西就是那片国家公园,李白说夜里两点大概能到,杨剪说们可以再快点儿——总之他们现在都得钻出车壳透会儿气。
这路不能说是走得平稳,李白尾巴骨都坐得有点麻,杨剪在这异国他乡也敢抄近道,总能遇到修到半就停工土路,有人少这个好处,颠簸就无所谓,他不会犹豫,也总让李白对半路熄火风餐露宿等等产生不该有浪漫幻想。但不得不承认这给他们节省不少时间,与来时公交车晃晃悠悠窝窝囊囊完全不同,到现在太阳还没落呢,他们已经沿着恒河来到它终点。
“第二次遇见它是在七月初,个,bao雨天,”李白坐上发烫车前盖,却不看河,侧目看杨剪,“那天也停工,他们群人去镇上买东西,祝炎棠带回来盆花儿。”
老去东南亚未免太枯燥,他扶住杨剪肩膀,在水泥地上蹭掉鞋底沾湿泥,决心下次假如再在这人有假期时候接活儿,定要挑个诸如伦敦巴黎意大利之类地方……
他们俩虽然总往山野荒地跑,经验十分丰富,也不代表时髦不起来吧?
李白笑出声。
这种乍笑在旁人看来或许诡异,然而杨剪对此习以为常,看他不用扶着,就转身往停车场去。这座昔日都城似乎对杨剪吸引力不大,就像当时在大皇宫也是同样走马观花过,倒也没什不耐烦,比起游览,他更像是旁观,顺便履行某种职责。早上吃得晚,午饭是下午两点多在途中加油站快餐店解决,李白对此很有套自己坚持,他说保险起见,剧组从开机起就带几个阿姨自己买菜来烧,他要杨剪也尽量别碰当地食物。
——除非是经过自己鉴定,比如早上在酒店楼下买酸奶酪配黄油烤饼。
“是昙花,他说自己回来路上已经看烦就丢给养,”他看着杨剪反手撑,坐在自己旁边,“后来剧组都聚在厨房涮火锅喝酒,蹲在屋里看昙花,雨停,云也都散,就抱着花盆爬到房顶上,
“会生病?”杨剪问。
“主要是太难吃,”李白把小勺插到圣代里,“吃过几顿,油炸大虾泡糖水里,用手给你拎出来在淋点神秘调味汁,简直什味道都有,中国人般接受不,再往南边走点,靠海边有个类似中国城地方,全是饭馆,快餐吃腻晚饭咱们就在那边搓顿。”
杨剪却道:“你不是般中国人。”
李白张张嘴巴,脸羞涩表情,又抿起勺子,转脸去看玻璃上贴卡通炸鸡腿,“还有他们这边有种花儿,”他接着说道,“挤出来水把它放在菜里,据说能让人产生幻觉。这也尝过。”
杨剪静静听着,把牛肉汉堡吃完。擦掉嘴角辣酱,他靠上椅背,隔桌空盒纸团看着李白有搭没有搭地挖那小杯冰激凌。店里空调大概没在工作,它正以快于李白吞咽速度熔化,杨剪就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切,直到李白终于抬起头,又望向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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