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剪却反问：“你刚才想和
说什
？”
“哦……”李白反应
下，“就是，咱们不是说要买房吗，前段时间看到处房源，”他拉上杨剪往玄关走，“说是凶宅，死过家三口登过报，跟咱个小区
，那地段原价十五万平，现价两万五，百二十多平米加上车位，付全款话三百万出头就能拿下。嗯，好像就是在坐这地方，就厕所门口，”李白比个手枪，正对自己太阳穴，“砰！”
杨剪笑。
也是意会，李白并不清楚那场惨案具体情况，他只是在杨剪失联判卷那几天去看过次房，原先装修被拆个干净，他并没有看出那房子阴森特殊之处。沿着门框滑下去，坐在地板上，就跟真中弹似，他抬头望着杨剪：“咱买吗？”
“现在存两百万……”他又小声补充，“但又有点不甘心，有时候觉得不是非得买房，现在咱们住得也挺舒服，还想把钱花在别地方。”
好像是个科技公司，要高薪聘他去上班。
为什越听越耳熟呢？也在挂掉电话那秒，李白突然回过味来。
而杨剪放下手机，正看着他，就好像在说，你都听到。
“是那个无框眼镜！”他拿矿泉水瓶在大腿上敲下，“对，就是那个拿你专利！”
“嗯。”杨剪把水瓶拿开，和手机起放到床头。
被打扫过，李白深呼吸几口，却隐约辨认出些别。
有烟味。
假装不经意地四处张望，烟盒没找到，倒是床头柜上有个塑料袋，拆开来看全是药盒，无非是治感冒，治发烧。
“生着病往海拔两千米地方跑，确不太聪明，”杨剪在他身后调整冷气，“昨天在医院顺便开，可不想再守在病床边。”
李白坐上床沿，有点不好意思地抬脸看他，嘴里也终于没那点左思右想弯弯绕，“就是太想你。”
“什地方？”杨剪还是笑，饶有兴致样子。
“比如和你环游世界，”李白抱起膝盖，低头瞥向地毯，“你现在也不用去管那群小孩，你当然可以和环游世界。”
“那……你想去吗？”李白试探着问。
他也不能确定这邀请是什时候开始，又是否是杨剪辞职动因。
“不是很想，”杨剪却很坦然，“工作地点在深圳。”
这也是李白方才零星听到，现在他心放回去，慢慢放到半中央，却又蓦地弹起来。
“这是不是个很好机会啊，”他起身站上地毯，要说大事般把双手放在杨剪肩上，“如果你是因为顾虑……没问题，哥，也可以去深圳开店！”
杨剪拧瓶水给他，摸着他额头笑笑：“知道啊。”
颇有点笑泯恩仇意思，李白连杨剪偷摸着抽烟都不想追究，乖乖拆药喝水，想着这人应该挺久没有好好吃饭，中午得请他吃顿补，或者赶紧把便宜凶宅事说说，“对找到——”这刚开口，振动声又突兀地响起来。
杨剪摸出手机，皱皱眉，“你好。”他直接挨着李白坐下。
居然还开免提。
通话大概持续五分钟，杨剪话很少，李白从对面喋喋不休中听到“股份”“副总”等等字眼，对面好像跟他挺亲热，动不动就长吁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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