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擦不干?
于是他又匆匆冲洗两分钟。
陆汀并不愿意再往细处想,他正心烦意乱,淋浴就是仁至义尽。之后他就烘干身体穿戴整齐,把身份磁条按进领带,又从去辐射铅箱里取出自己随身物品,佩戴妥当,敲响警长门。
“请进。”霍特警长低沉嗓音响起来。
“Madam,必须要道歉,”陆汀在她桌前笔挺地站定,“今天出点意外,没请假,却迟到。”
八点出头,陆汀才回到警局,般情况下他被要求在七点三十分之前过来报到。那座帐篷状大型飞行器长期驻扎在座豪华赌场屋顶上,纳米材质黑色船体倒映着下方错乱灯光,雨水像油样顺壁滑下。
陆汀滴着水,咳嗽着闪进走廊,内部入口处扫描仪响两声,几束红色光线构成网格和面部线条贴合,陆汀把视线对准摄像头,皮笑肉不笑地按要求做出几种表情,吹吹拇指,按住门框侧面指纹锁。
“欢迎您,OfficerLu,霍特警长请您在二十点二十五分之前去她办公室趟。”
“好,”陆汀也说起英语,防爆门在他身后关闭,“谢谢你啦,平克小姐。”
这位“平克小姐”是个名为“Pink”综合计算机程序,核战后在治安系统全面普及,各部门共享部分数据,之后又逐年更新,逐年优化。陆汀幼时总会溜出家门跑到警局找母亲,而母亲总是在外出警,于是他就时常被托管给这位电子保姆。
“是啊,早七点半,晚七点半,总统先生对你下特殊规定,也是对们,”霍特短短地笑下,理理灰白发髻,“平安回来就好,再晚们就要出警找你去。”
“没必要,已经是成年人。”
“成年人失踪也可以报案,尤其是才成年不到四个月Omega。好,你可以回家。”
又是这种论调,作为这间警局里唯位“异性人士”,陆汀明里暗里听过太多,个身高175厘米体重61千克Omega就不该在这里入编,似乎大多数人都这样认为。他警告自己不许烦躁,道:“您把叫到办公室,以为是要派什活。”
“没有,”霍特看着桌上电子屏,举起
他从小就觉得这机械女声足够以假乱真,比市面上流通那些虚拟管家、虚拟伴侣之类AI产品还要精致得多,有次他本撇下来值班,闲得无聊,甚至和它聊十几分钟天,年幼时影像和谈话内容还存在平克数据库里,说起话来就像与久别重逢长辈交谈样。
“系统检测到您身上辐射物质过量,”平克又换中文,提醒道,“请优先前往清洁室。”
“那可要抓紧。”陆汀看看腕表上指向数字2秒针,心不在焉。
警局辐射清理室效率向相当高,每个警员都有自己单独间,陆汀只需把污染报废衣裳丢进隔离桶,赤身钻进充气清洁舱里,二百秒后听到提醒声,再钻出来。
平时甚至无需淋浴,但这次却有些不同,穿内裤时候,陆汀在自己腿间摸到点稀薄液体,没有味道抑或颜色,也不沾手,就是挂在大腿根部,让他打滑,动就拉丝。擦干净再套上硬邦邦警用衬衫,提裤子前摸屁股,却又有些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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