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大力怪先生，您不如把这家店买空。”Lucy提醒道。
“有些
自己都不爱闻，”陆汀认认真真地填写配送坐标和联系方式，专门备注
放在邮箱不要敲门，爽快地下单支付，“明天就能送到，目前看来
发情期要持续多久？”
“计算结果是5天8小时，还要再坚持几天，请加油，”每当模仿人类表示关心时，Lucy就显得很人工，很不智能，“您准备喷哪
种去见M83先生？”
“你觉得哪种好？羊奶配是不是有点搞笑，薄荷太普通，龙井茶会不会太淡？他喜欢什
类型啊。”
“抱歉，这恐怕超出知识范围，宇宙大力怪先生。”
土气息感觉，虽然他和他沉默伙伴们都飘在空中，好像无依无靠座浮岛。
但即便如此，植物也是能扎根东西，它们欣欣向荣，也给予回报，陆汀甚至偶尔觉得自己能看到它们生长，那些微乎其微变化过程。
最近樱桃就要熟，棵三年小树。陆汀靠着那根不算粗壮树干坐很久，从几年未见母亲想到自己性别，又想到不争气信息素，想到雨和钢铁，最后想到M83。
脑海中对那人描摹甚至详细到让他对自己画技产生误解，仿佛握笔在手，就能把那人栩栩如生地勾勒出来。
最后又是Lucy打断他白日梦，要打抑制剂，回生二回熟，除发热乏力以及体液分泌过剩之外，陆汀没有太大不适感，不紧不慢地把针剂推入静脉，又不紧不慢地下楼，吃掉他晚餐。
“哦。”陆汀忽然觉得自己很像个精神病患者。
居然在跟个软件讨论感情问题。
六天过后，在治好脸上斑疹也度过首次发情，终于能够正常出门时候，陆汀最终选定款名叫干苜蓿植物类香水。这种作物本身他也尝试过种植，但失败，当作原始植株几棵还没开出紫花就枯死在培养箱里，剩下几颗种子，陆汀没舍得用。但陆汀喜欢它们生长时味道，这香水也很好地还原出来，闭上眼嗅嗅，陆汀就能想象自己坐在落日前，旁边有条河，风在广阔苜蓿地上吹出连贯微波。
他喷得很淡很淡，毕竟发情期外Omega闻起来就应该是似有似无，陆汀总怕自己做得太过头，惹人反感。又怕身体激素还没完全稳定，找到人家又开始莫名其妙地脸红腿麻，他还口服两颗弱效抑制胶囊，算作预防。
下午四点，陆汀骑上自己纯白悬浮摩托，把面罩扣好，又摸摸腰带
饭后又冲个澡，在各个船舱里逛圈，检查备用抑制剂存储量，陆汀回到卧室，仰面倒，陷回自己柔软圆形大床。
“要网购。”他说。
电商界面立刻在床前投影屏上弹出，陆汀捏起枕边遥控球，握在手心缓缓地滑动，“信息素香水，Omega用，帮查下。”
Lucy说：“您最后还是做好决定。”
“第印象很重要，白开水样迷之生物，谁会喜欢。”陆汀煞有介事，迅速选中几款价格高评价好，茶味，柑橘味，薄荷味，凡是和清爽沾边他都添加个，蜂蜜羊奶之类甜腻款他也挑不少，当然去除玫瑰、皮革、茉莉之流，毕竟不想和家人朋友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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