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要见
个人，点钟他到这里。”
“你们之前约好
？”
“嗯。”
M83果然还是拒绝：“问题是不需要帮手。”
陆汀打直腰杆，脸严肃认真：“你别看是个Omega，力气很大
，在警校和100公斤打架都能赢，跑得还特别快。而且，虽然这个人脑子般般，平时破事儿有点多也不够吃苦耐劳，但是工作时候能保证不犯娇气病。”
对他这种自说自话执着，M83无可奈何般，又喝下去两口水才道：“你对捡垃圾很感兴趣？那是真很无聊。”
“是啊，”陆汀叼着吸管，还在笑，“谁叫喜欢——就是喜欢在破铜烂铁里待着。锈味很好闻。”他闪着眼睫别过脸去，谁也不敢看。
之后两人都静会儿，似乎同陷入某种猝然羞涩和尴尬，至少陆汀可以确认自己就是这样。余光看见M83揉揉眉心，听见他问：“有没有人接你回家？”
“就是撒克逊河入海口那边？”陆汀问。
“是。”M83看着杯中水面。
两个人谈话时候，他就不会转头去看夕阳。
陆汀吸口气：“那边辐射值，到现在肯定还是不适合人类居住吧？活动也不行。”
“所以不要来找玩。”
”M83反问。
“前两天从原来警局脱编，还没找到下家，差不多是这样。”陆汀解释道，“来这儿也不是要调查什
，身上没有公务，单纯是这个人，连记录仪都没带，你不用紧张。”
不过紧张好像是他自己。
M83只是点点头，两杯纯净水被送到桌上，他端起自己那杯，喝下去半。
陆汀也喝口，在吸管上咬出印子，又道：“说半天轮到你，猜你是个——”
陆汀心里急，顿时变得极为坚决：“现在不回家，而且也不用人接。”
“……”
“不过要是到时候你愿意送到车站，会很开心。”
“伞你拿走吧。”
“外面下雨吗？”
“可是没去过那边呢，想去看看，反正辐射尘飘得到处都是，哪儿半衰期都没过，都差不多，你不怕就不怕，”陆汀撑着左边脸蛋，歪头专心看着M83，“而且又不用上班，天天都很无聊，想和你起捡，现在就是提倡回收循环，你多个帮手也没坏处对不对？”
M83回看他，道：“幼稚。”
陆汀眨眨眼睛：“你多大？”
M83又去瞧那水面：“二十三。”
陆汀笑，甜腻腻地凹下两个酒窝：“十九岁！当然比你幼稚啦，不许用年龄说事，那是人身攻击。”
“捡垃圾。”M83抬起眼来。
吸管从嘴里滑出，搭在下唇上，陆汀张大眼睛问：“在哪里捡？”
“第四区。只是住在这边。”
陆汀又开始发愣，第四区，都城最边缘那块土地，离他平时生活特区几百公里，离这里怎说也得二百公里以上，是他从不曾踏足地界——巨大片旧战场，早就被警方标成无人区直接放弃，目前用来堆放填埋工业废料和废旧金属。
二十多年前全球核战时候，为把反叛部队堵在海面上，那里也引爆过颗炸弹，威力确实不小，是都城上空长年盘旋辐射尘最初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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