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就是这个样子。到关键时刻就发情。发情就哭。陆汀对自己分泌过剩体液感到厌恶,无论是眼眶里那些,还是某些更加难以启齿部位。单说眼泪话,其实是老毛病,从小他就会在莫名其妙时刻哭泣,比如在警局乖乖坐到黎明,等到母亲出警回来抱着他那分钟,比如因为每天沉迷打靶被大哥骂废物点心,被父亲没收手枪,却在十五岁生日收到姐姐送新枪那秒。但此刻他所在是片艰苦土地,身边没有对他最好那两个人,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能去相信只有邓莫迟个,连带他机械小狗,还有他房子。
陆汀当然记得自己最
陆汀说不出求他陪自己话,人家确也没有跟他共处室冒险必要——信息素劲儿上来那是什都挡不住,个Alpha和个Omega待在起也绝不会做其他事情。陆汀自己倒是不会后悔,可邓莫迟呢?
他没敢再回头,因为看清自己动摇,埋头快步跑向那栋小房子。鞋底铅垫拽得他踉踉跄跄。冲进去才发现锁头锈得太过头根本反锁不住,陆汀大口喘着气摘下面罩,靠着门板滑坐在地。
屋里那黑,他又不知道灯开关在哪儿,所以感到危险。无法隔绝完全外界也让他感到危险。拆药盒时候他开始后悔没直接钻回自己飞船,手环却忽然响两声,只有特殊联系人消息会在静音模式中发出提醒。
顶灯也蓦地亮起,陆汀被激得眯眯眼。
手腕上方投影出两条消息。
是邓莫迟要求停下。
那是快把这座垃圾山转完时候,停靠飞船安全屋就在不远处,邓莫迟驻足,侧目看着陆汀:“你现在很危险。”
陆汀已经默默环视阵,周围人迹罕见,所以他直告诉自己,不要紧,不要紧,那种燥热酸软感觉确实也是断断续续,和上次发情汹涌不尽相同。但听邓莫迟这说,他就又慌:“有味道吗?”
他怕自己散发东西太明显,飘就飘好远招来什问题人物,又怕它到这会儿还是根本没有气味,邓莫迟这聪明,自己喷香水假冒苜蓿骗局肯定看就透。
邓莫迟则问:“药带?”
邓莫迟:红外线网已经打开,别人闯不进去,也不会闯,就在外面等你。不怕。
邓莫迟:灯也开。
陆汀不舍得把界面关掉,方寸之间块荧蓝色光幕,对他来说好过头顶高瓦数灯管。这次带抑制胶囊也是强效,正常用量是次颗,他把心横,就着隔离瓶中发烫热水口气吞下去六颗,整盒量,口腔都仿佛被烫掉层皮,呼吸甚至更急促些许,双眼却还是望着那几行字发呆。
然后他哭。
哭着打出那行回复:不怕,就是觉得给你添麻烦。
陆汀下意识把包往他手里塞,怔道:“在、在里面。”
邓莫迟不接,只把手机揣回口袋:“热敏网暂时关,先回安全屋吃药休息。”
陆汀慌慌张张点头,抱着背包往那方向跑几步,又猛地回过身子:“你怎办?不是,是说,你在外面?”
邓莫迟靠在车斗侧,抱起双臂:“对你来说也有危险。”
可是无论从语气,还是从动作,他看起来都是心如止水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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