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汀低着头，已经不敢再去观察邓莫迟
反应，血气还是铁锈气早就分不清楚，还有蒸发酒，
同化在他口腔中，流入他身体，在每根血管中造成海啸。他几乎全身都是僵硬，唯有睫毛闪动。
“你在做什
？”邓莫迟问。
“……止血。”陆汀含混地说。
“这样有用吗？”邓莫迟确实是在认真提问。
“试试吧。”陆汀脸垂得更深，两指间那个伤口似乎有
些起色，血迹没，被他舔得发白，于是他又去碰掌根那个。陆汀已经闭上眼，几乎要把整张脸埋在邓莫迟手中，硬瘦嶙峋手骨抵上他柔滑脸颊，定义他未曾打开形状。身体不自觉微颤，后颈干净地露出来，领口还能稍稍看见脊柱轮廓，他蹲得那低，却像是把自己捧起来献祭。
“
没有想‘那个人’，想就是你，”陆汀很想把那层雾给拨开，所以他必须紧紧看着那双瞳孔，眨都不能眨，“今天你愿意和说这多，很惊讶也很高兴。它们让‘你’这个词表意更丰富，而不是让你变成另外谁。”
“可能不会爱上任何人。”邓莫迟干脆抽手。
“那可以爱你吗？”陆汀攥住他手腕，又把他捉回来，“让你烦，迷茫？还是害怕？你要把丢掉。”
“没有。”
“那就好，现在这样就很满足。”
很难开心起来，情绪起伏随年龄增大递减，到现在是连愤怒都不会。刚才在客厅里，没有生气，那样做只是为让他害怕，短时间内不要回来。和弟弟妹妹说不想管他们，也不是气话，是真这样想。他们让多很多麻烦。”
“可是你还买水果给他们，供他们读书还天天接他们放学，这都是基本义务之外吧，你得承认自己是个好哥。”
“那是本能。”邓莫迟立刻道，“不是出于感觉。”
本能？陆汀想，行吧，你非要这说服自己，也不是不可以。
就像你说，让你情绪产生变化，偏不肯提及“在乎”这个词。
陆汀知道自己举动匪夷所思，但不知道这到底是出于对伤情关注，还是来自种渴求私心。他思维搅成沉甸甸团，完全拎不开。
脑海中唯想法是：这是Alpha。
他很招动物喜欢，也被
邓莫迟不再说话。
“老大，觉得你很温柔，至少对，”陆汀又道，“这个想法现在也没有动摇。”
“觉得你疯。”
“咱俩半斤八两，不说你疯你说，那就是欺负人。”陆汀瞪瞪眼。
邓莫迟眉头松开模样有些无奈，陆汀却热乎乎地冲他笑，又琢磨起止血问题，好像比起方才高谈阔论，那两块伤才是重中之重。脸严肃地想想，他忽然又凑得更近些，这回却不是去亲吻，而是舔。舌尖湿软，带点点隐忍颤抖，轻轻触碰那片脆弱创伤，唇瓣也随着舔舐动作小小地开合，暖暖地擦过。
他沉着股子气，托稳邓莫迟右手，点点抬起来，直到在无名指和中指间那个未愈伤口就在唇边。
紧接着他亲口。
唇上沾丝缕腥甜。
“有感觉吗？”陆汀撩起眼皮。
“你知道，”邓莫迟看他目光像是隔层雾，“和你想那个人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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