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和梦里不同，没有惊异或是厌恶
眼神，邓莫迟没有消失成
缕烟，也没有推开他。邓莫迟张开嘴，接纳
这个吻。
那种**、每粒细胞震颤，还有血液被点燃烧干，最后烧成铁锈错觉，全都让陆汀感受到连接，从前心理咨询师反复提及这个词，自己永远也想象不出这个词。连接。陆汀哭，泪水止不住地流，把他眼皮撑开，让邓莫迟看到它们滴落。
这个吻却仍然没有停
他今天穿件深灰色连帽卫衣，两边帽绳轻轻碰上陆汀额头，那截脖颈裸露出来，漂亮线条、没有瑕疵皮肤……那颗喉结被印上条形码，显得清高且脆弱。
陆汀不让自己眨眼，哪怕下，看着那些青黑色竖纹，拉着邓莫迟领口把他拽低。
然后他魔怔似亲上去。
被永久纹样覆盖肌肤，亲吻起来和其他位置是样，和嘴角、脸颊、手心……它们本就没有不同。
弹珠碰撞声停止。
铃声大作，陆汀认得那声音，是警用加急警报，也认得这种力道气流，是警用武装飞船贴地挤过窄路效果。
看来刚才风驰电掣警用摩托只是开路。
陆汀清楚地意识到，前方，明月城某个角落，定有恶性嫌疑人亟待抓捕。
因为这种飞船不会轻易出动还在高峰期进入人员如此密集区域，警方也清楚它讨人嫌之处，不仅会吹飞很多东西，还会把地面上攒泥水都溅起来。
可陆汀没有被弄脏，从裤子，到后背，到头顶发梢。他被邓莫迟挡住。
警队也在这个刹那完全经过，轰轰烈烈地销声匿迹。
陆汀吻还在持续，很轻很轻，这里面甚至没有多少湿润成分，他只是想碰碰他而已。随后陆汀十分勇敢地、把眼抬起来。
邓莫迟并未站直身子，只是专心地望着他，两扇浓密睫毛在下眼睑蓄起阴影，却还是那
有神。陆汀咬着下唇，往上滑滑，那股鼻息就不太均匀地呼上他面颊。
他们现在离得这近，鼻尖对着鼻尖，脸对着脸，好像张开嘴，就能接真正吻。
然后陆汀真做。有过第次，心尖上就裂开道疯狂口子，现在它已经开得更大，吞得下他切妄想。他抓住随时可能逝去这秒，这些天来，对那两瓣唇，第次真正张开自己嘴。轻触、含吮、用舌尖撬开唇角……这些陌生却又在梦里做过无数遍事，都变成真，过于迅速地压透他。陆汀觉得自己必须得闭上眼睛。
“你说身体接触。”邓莫迟道。
“啊？”陆汀羞得嘴巴不听使唤。
“这个
学会。”邓莫迟又若无其事地说。就这继续压着他，从手柄上拨开他手，自己心无旁骛地操作起来。“困难模式，开始！”机械女声这样提醒，金币又开始呼啦啦地掉，陆汀身体贴着游戏机，就好像是通过肋骨在听那响动。
可他完全没办法再抬头去看，去看看聪明又自信邓莫迟这回赚多少，够不够把弹珠形状换成最可爱那只小羊，因为他正在控制不住地往下滑，试着扭身，柔韧地转过去。这系列动作都完成在那人身下，陆汀只觉得自己还在下坠，后脑勺和后颈都枕上那些硬邦邦按钮。
稍抬眼，看到就是邓莫迟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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