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邓莫迟就端正地站在
副猫头鹰骨架边，全神贯注地看着他
演奏。
“没想到吧？”弹奏结束，陆汀偏过头笑。
“你弹得很好。”邓莫迟把辣椒枝插进琴旁陶瓷花瓶。
陆汀又把它拿下，“那花儿
就收下
。”他煞有介事地把它插进衬衫口袋。
最后两人走过顶层观光舱，天色阴冷，对着脚下放射尘和路无穷无尽广告牌，他们看会儿，就下到机房。邓莫迟并没有忘记陆汀嘱托，Lucy主机就在那里，他往计算机前坐，热敏键盘如习惯那般投在腿上，陆汀就知道这人已经进入工作状态。
子露脚踝之外没有别问题。早餐之后——确切地说是陆汀份邓莫迟两份早餐之后，时间还早，陆汀就兴致勃勃地带人在毕宿五内部好好参观番，这个他独自居住这
多年，直引以为傲“基地”。颇有些东道主风范，陆汀还倒红酒，两人各自端着杯，每个房间都走过。
毕宿五30%空间都用于储存应急物资以及供给驱动和自循环系统，剩下70%里，重头戏当然是陆汀果园菜园，还有花。
那片玫瑰嫩芽已经长到小腿高度，陆汀对邓莫迟说，开出来每朵花都送给你，而邓莫迟站在自动灌溉水雾中，晒着大棚顶部灯球泼洒下来仿真阳光，望着眼前这片浓淡不油绿、初开花苞和累累果实……土壤气味也是湿润，这像个未曾置身遥远梦境。
也不遥远。昨晚他就在这样梦中，和陆汀在起，做着模糊事。那大概是金星从西地平线升起时候。
“百年前地球，也是这样吧。”陆汀轻声说。
于是他把所有权限都打开，又写几个可能用到密码，放在桌面上。写字便签纸本来是极少用上摆设，字也只能写得歪歪扭扭，陆汀过意不去，正准备倒杯橙汁就溜，自己呆在别屋子不打扰人干活，却见邓莫迟仿佛洞悉他想法，道：“这种时候你不能走。”
“也帮不上什忙。”
邓莫迟无奈：“你对自己数据应该有保护意识，Lucy是整座飞船核心。”
“知道你不会拿走啊，”陆汀把橙汁放在纸条旁边，“拿走也无所谓。”
“是要根据你要求修改，”邓莫
“六十年前。”邓莫迟侧目看他。
“唉，不知道，”陆汀摘下几颗辣椒，连着那小截枝叶塞到邓莫迟手中，“生得太晚。但是早话，咱们俩也不会认识对吧？”
小概率事件放到任何时期，区别都不大，邓莫迟这样想，但他没说，他只是低头看着那几片嫩叶和几颗鲜红辣椒，还有细枝折断处，略带汁水纤维。它们都很柔软。
在辣椒尖角上咬口，和烹熟又是不同滋味。
之后陆汀又领着他逐层地看，走过冷冻室，琳琅满目食材都储存在那些高大冰柜中，滑轨永远都在运转，随时能往自动厨房递送食物，再转到其余房间；又走过娱乐区域，诸如健身设施、私人影院、VR游戏舱等等，以及那间囤不少好货收藏间，陆汀坐在个橡树根标本上，抱着吉他弹几段零散调子，不好意思开口唱歌，他又立直腰杆坐在古董钢琴前，就着Lucy播放老歌，给猫王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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