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汀立刻就笑,还回去个响亮吻,印在邓莫迟薄薄嘴唇上。“大哥真行,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结婚当天下这大雨。”他把额头抵上玻璃,也眺望起窗外,bao雨冲刷。惨淡天光之下,水幕顺滑地贴附在玻璃外层,就像不断下坠瀑布。由于身处高空,雨珠碰撞声大多来自于建筑屋顶,听来轻飘飘,不像他在地面上经历那几场雨那汹涌,但也足够把世界浇得暗无天日。
“会有洪水吗?”陆汀忽觉不妙。
“已经有。”邓莫迟还是若有所思神情。
“那弟弟妹妹他们……”陆汀赶紧打开手环,“叫人把他们接毕宿五去。”
“没事,叫他们不要出门,”邓莫迟按按陆汀肩膀,“家里排水也做过改造。”
“今年雨季比往年都要漫长,受反常气压影响,多雨天气预计持续至十月上旬,请广大市民注意用电安全以及……”
陆汀在天气播报声中逐渐清醒,又走出个记不住梦,身旁是空,他坐而起。卧室里光线相当暗淡,块半透明光屏悬在床前,特区1台播报员留撮小胡子,全身被浅橘色工作套装包紧,像根油光水滑法兰克福香肠。在他所解说三维云图中,整片中美洲都被压在厚厚灰色云层之下。
窗外隐约也有雨声。邓莫迟就站在窗边,听到动静,就回身看过来。
他身上那件巧克力黑色粗绒睡袍在漫天雨雾中格外鲜明,露出棱角分明锁骨——陆汀想起来,那衣裳是昨晚自己给他披上。
“早。”邓莫迟说。
“那有吃吗?”陆汀还是放心不下。
邓莫迟轻轻掐把他脸蛋:“不是们起存吗?”
陆汀这才忆起,出发来特区之前,他就跟邓莫迟采购不少干粮蔬果,还有处理到半熟肉制品,把那个小冰箱塞得满满。他还教R180调几种自己琢磨出来秘制酱汁呢,现在倒是全都忘在脑后,睡这觉,直接睡得比以前还傻。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方才被掐那小块,红着耳根穿衣服去。邓莫迟也跟他块进衣帽间,缠绵才刚过去几个小时,陆汀偷偷看着那人套衬衫时泰然自若模样,心说怎就做不到这淡定。但他还是在拉好裤链之后走到邓莫迟身前,帮他打个完美温莎结,平滑领带在指间静静折叠、穿动,两个人安静地看着同个地方,陆汀忽然发觉沉默也是种享受,他不需要总去没话找
“早上好——”陆汀眯眼瞧瞧腕子上石英表盘,还不到八点钟,而他掐在九点半之前收拾利索下楼就够,于是伸着懒腰下床,磨蹭到邓莫迟身旁。腿间凉飕飕,挂在身上睡袍是浅浅象灰色,晃荡着连腰带都没系。
陆汀意识到,自己忘记穿内裤。他也想起昨晚在浴缸里,自己是怎靠在邓莫迟怀中***腿让人清洗,身上力气都耗尽,手还要不老实地乱动,试图挠人家痒痒。他现在也算不上老实,刚站定,就从侧面圈住邓莫迟腰,扬脸凑到唇边,索要个吻。
邓莫迟对此显然并不习惯,别过脸去看雨。
陆汀凑得更近些:“就下,哪都好。”
邓莫迟最终还是垂睫,盯着他瞅两秒,又低下头,浅尝辄止地碰碰那片泛红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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