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汀“扑哧”笑出声,他心想,好长相果然是面具也遮不住,对美品味人人都有,见色起意也是人之常情,但盯上他蛋糕就是不识相。心情介于不爽和骄傲之间,陆汀最终决定大度回,不去追究试图半路截胡那位,爵士乐正放到他最爱那首,星光,宇宙,潮湿水汽——这可都不能浪费啊。
他贴近邓莫迟耳边,“说邓先生,第支舞只能拽你跳,以后每支都是,你定要记好哦,”说着,陆汀双手从肩膀滑下,顺手臂直碰到邓莫迟微微曲起五指,他用力交叉相握,“来吧,节奏跟着就好。”
“这样吗?”邓莫迟往前两步,踩着节拍,悠悠地逼着陆汀后退。
“是啊,点就通吗?”陆汀弯起眉眼,干脆顺着那股力道把邓莫迟往自己身上拉,在他嘴角啄口,“再贴紧点。”
于是他们再次拥抱,交叠手暂时分开,只是为把对方更紧地搂在自己身前。懒散爵士乐还在响着,主唱中性嗓音和萨克斯难舍难分,他们同轻晃,不知何时已然退回M83旁边,再退上步,那团星系就大小正好地把两人包裹住。
,直到熟悉气息忽然漫过鼻尖,好像立刻就变淡,是幻觉吗?当他这样想,铁锈存在又仿佛倏然变得明朗些许。
几秒之内,这味道就这样在陆汀感知中来来去去,他耐不住,猛地回头。
四目相对只在瞬,陆汀清晰地看到那双眼睛,从和自己样造型简单面具后露出。其实把下半张脸遮住也没什,哪怕把那双眼全遮住都可以,个身影和丝气味就够,陆汀坚信自己还是能立刻辨认出来。
静静走到邓莫迟身前,穿过几颗快速划过彗星,还有片玫瑰色星云,去和他拥抱,双臂搭在邓莫迟肩上,脸颊依偎在他颈侧,恍惚之间,就像是完成某种命运。
“你找到,老大。”陆汀轻声说,“你猜到会来这儿。”
陆汀又次凑到邓莫迟嘴边,唇瓣微张着,他在等。邓莫迟没有让他等太久。其实面具不利于接吻,额头碰得太急会痛,皱巴巴泛潮西装、淋湿又蓬干头发,也全都不及陆汀所习惯光鲜,但眼睫上有闪光,细密汗上有闪光,星系和音乐都那柔软,热水似把他们浸泡,拥抱和亲吻也被泡得闪亮。
“老大,你是全世界第好舞伴。”从Chorus黄道十二宫出来,回到飞船中,陆汀这样总结。
“第二好是姐。”他又道,垂睫微笑着,“以前只带她来过。”
邓莫迟理智告诉他这是谬赞,但心里感觉确实不错。舞蹈和音乐之所以流传至今,是因为它们能使人快乐,这原来是真。
回到毕宿五淋浴,又换上干净舒适便服,两人匆匆赶回撒克逊河另侧聚居区已经接近午夜时分。陆汀又带不少新鲜食物,还有他跳棋和电子老鼠,邓莫迟排水改造果然名不虚传
“可以闻见。”像在飞船上那样,邓莫迟搂住他后腰,“刚才也看到。”
“在哪儿?”
“十几步远地方,”邓莫迟顿顿,“走过来时候,遇到点麻烦。”
“哇,什麻烦能拦住你?”
“……有人想拽跳舞。”邓莫迟声音有些发紧,说得心不甘情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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