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莫迟没再追问，信件在墙上打开，他就和陆汀
同看
过去。
这封信不长，手写字体大小参差，算上抬头和日期，共只有九行而已，而作为个母亲送给多年未见
儿子留言，它甚至可以说是太短。
信件内容如下：
Lulu，
孩子，
你读到这封信时，已经进入准备基地，中断与外界切联系。原谅不辞而别，
“哎，不是，”陆芷却忽然有些急，“其实薛阿姨给你留封信！前两天去基地之前她交给，本来是想婚礼结束后给你——”
“但们提前走。”
“是姐姐不对，怕影响你情绪影响婚礼，是自私，后来忙，也忘这茬事，”陆芷吸口气，柔声道，“Lulu，你在哪里？现在就叫人把它送过去。”
“不用，”陆汀笑下，“姐，你为什
要道歉？把它扫描件发给就好。”
“是想，你亲手拿到原件会更，”陆芷时有些拿不准用词，“更开心点。”
回去，响大约十多声，陆芷终于接电话。
“姐你睡吗？”陆汀抢先道。
“没呢，累死，”陆芷周围有些嘈杂，但几秒后就骤然静下来，有关门声响，“还在酒店，查不出是谁干陆岸就不肯罢休，客人审完个放个，把新娘子个人丢在新房，还不让回去睡觉，疯子！”
“有人要杀爸爸，还是在他婚礼上，给他致辞时候，”陆汀抹干灶台上颗水珠，大概是他方才切水果洗案板溅上去，“大哥生气也正常。”
“呼，要杀咱家老爷子可没那容易，你大哥是想借机立威呢，也是做给爸爸看。”陆芷打个哈欠，话锋转，“你怎？点半还不睡觉？”
“没有这回事儿，”陆汀还是甜甜地笑着，双目却空茫地望着邓莫迟眼睛，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保持逻辑稳定，“无论是当面说，拿原件看，还是拿扫描件看，知道她想告诉什就可以，都样。妈她不想见，要通过你转交，也没什非要见到她去说。”
陆芷似乎有些诧异，也有些难过，她还想再劝些什，但最终也没说下去，又简单交代几句就挂断电话。大约两分钟后，陆汀手环接收到个新文件，他已经坐回沙发，打开手环投影孔，把它对准上电视旁边那块残留火灾痕迹墙面。
“刚才是不是有点阴阳怪气？”等待文件打开时，陆汀问道。
“你在生气？”邓莫迟反问。
陆汀很少看见他这种不确定样子，每次看到，都好像和自己情绪有关。现在他自己也摸不清楚：“好像没有。”
“是想问，你能帮联系上妈妈吗？”陆汀也没有再废话，“她要上太空，才在电视里看到。”
“想见她面。”他又说。
陆芷沉默几秒，再开口时，方才风风火火已经平复，她声音又恢复往日柔和：“见面话……应该是没办法，她所在团队已经进克洛特发射基地，全封闭状态，你在电视上看到应该是提前录好。要见面……除非爸爸开口。”
陆汀愣愣：“好。去找他。”
这话说出口，对他而言有些艰难。自从在相亲事上闹掰，他还没跟父亲再单独见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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