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但你不是不入流
那种，”陆汀前倾身体，抵在写字台沿，目光笔直而锐利，挑剔地打量着他，“嗯，确实不是。其实
和你
样，都很喜欢打枪，枪法不如你准，是没办法隔着几十张圆桌瞄准个老头川字纹。想到五天之后你这样天才就要被泡在电解溶液里，用超声波震出脑浆，再粉碎得灰都不剩……就觉得可惜。这种死法真不合适啊。”
Karbo吸
口气，紧紧闭上嘴巴。
“这样吧，先说说头疼事，你想想要不要帮这个忙，”陆汀侧身对着白墙，把孔雀换成张地图，“2073年，第二代人造人发动起义，战争就从这里打响，”激光点反复圈画着海岸线上块区域，“安哥拉，西非个小国，你家乡。”
Karbo冷笑声：“Sir，你查得比你哥还要详细。”
陆汀不理会他，自顾自地接着说下去：“那年你刚好出生，父母都在战争中遇难，出现在安哥拉自然人哀悼墙上，但你没有被任何家孤儿院登记，是被谁收养吗？”
轻松平和氛围。
但Karbo戒备仍然藏在他冷掉笑容里，“找有什
事吗，警官先生？”
“你执刑日是几号？”陆汀插起只口袋，跷起左脚，踝骨搭在右膝上。
“12月1日，”Karbo眨眨眼，脸满不在乎，“还有不到周，就自由。”
“你可以今天就自由。是说活着那种。”
Karbo又次陷入沉默。
“2075年底，g,m联盟宣布战败，当年那位神秘首领——们都不知道他名字，消失在都城近海大西洋面，他那支叫做阿瑞斯幽灵精锐部队也起销声匿迹，外界都说他们全军覆没，”陆汀顿顿，忽然话锋转，“简单来说，想问你是，你现在是不是在为某个秘密组织服务，或者说报恩？”
“没有组织。”Karbo不紧不慢道，“只是恨这个联邦，它害家破人亡，很不凑巧是当长到能杀人年纪，正好是你老爹掌权。”
陆汀若有所思：“这样吗？那你有没有听过这
“Sir？”Karbo抿嘴摇头，“没记错话，要杀可是你父亲。”
“不只是，他现在可是整个联邦父亲，”陆汀啜口咖啡，嘴角含着恰到好处玩味，再看透点，好像又是认真，“别紧张，来找你当然是因为你对有更重要用处，个小忙，你帮，从这扇门走出去没有人会拦你，新身份，新住所，新人生，你大可以重返人间。”
“人间有什好？”Karbo嗤声。
“确实，待着也觉得很烦，”陆汀点头道，“但空山又有什好？几条交叉秃山，你就被关在最深峡谷，每天只有蛋白虫压成干粮块可以吃，就这还限量，还不如你养鸟，直到死，你都和这块大陆最不入流怪胎们在起，肢解自己家杀人狂，强*幼童变态，你和他们有什好聊？”
Karbo眼皮闪闪，他似乎没有睫毛，那双大大圆眼越发显得比例失调，“是你们把抓到这里，拷问，限制，给吃虫子，”他咬着牙，“是你们下判断，也是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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