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陷回去,陆汀赶紧卡断自己回忆,下意识裹裹身上外套,“你怎样?在空山待那久,是大哥错怪你。”
“没事,没事,都是常客,请吃顿饭咱就泯恩仇,”何振声笑眯眯地切着前菜,块肥厚鹅肝,他分两口就吃干净,“倒是你,黑眼圈怎比舒锐还重?”
陆汀揉揉眼睑:“最近有点失眠。”
何振声问:“这魂不守舍,邓老弟真不见?”
陆汀反问:“你能联系上吗?”
在呢?万真是邓莫迟按?宁可杀死个人,也要杜绝被自己找到可能?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又是自己害……自己步步地问,句句地诱导,所以这个年轻人死,被爆头。他本来在安安生生地坐牢,还可以多活几天。这不可能。邓莫迟也不会做出这样残忍事。陆汀各种念头都快把他自己分裂,看向天花板,干涩张口,哑半天突然大骂声,拎起趴倒在桌面上Karbo,把假眼珠按回他血肉模糊头颅,拖着人走出会客室,滴血声、皮肉在地上摩擦声,点点蚕食他耳朵。附近几条走廊都被他事先清场,没有人敢靠近,直走到这片狱区个执勤关卡,他才碰上活人。
陆汀推尸体,掼那人满怀。
“长官?”那狱警面露土色,慌慌张张搂紧,“这是,要怎、怎办?”
“烧,埋,不允许乱丢!”陆汀硬声道,没有再多作停留,驾着Aldebaran-b以最高时速离开这片空山。下方赭红色土地保持几亿年前被挤出褶皱,凛然盛满冰冷雾霭。他有多狼狈,他是绝对不会承认,回毕宿五把自己清洗干净,又在警局老老实实地坐几天班,和同事们认识遭,没费多少力气地打好关系,陆汀又渐渐确信,假如自己现在再回去做那些心理测试,仍然能拿到高分。
“怎可能,也打电话发消息,人家根本不搭理。”
“是说另种联系。”
“嗯?”何振声饶有兴致地抬起眼来。
“你认识他,比早,知道可能也比多,你觉得他现在会去哪儿?”
“这还真猜不出来。”
在上任后第个休息日,他约何振声,在特区Vanilla大厦顶层铂金餐厅用晚餐。这是他以前经常和舒锐来消遣地方,尤其是在舒锐对烟和酒都麻木,需要,bao饮,bao食时候,这个纯玻璃结构尖顶总能盛放所有不堪。
令人意外是,何振声非但欣然赴约,来得还比陆汀要早,身整洁正装,倒显得陆汀牛仔外套很没礼貌。
“这不是小邓吗?”他还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陆汀在长桌另端坐下,“从火场出来,去他家趟,拿点东西。”
说着,他就想起那颗桃核,当时自己在黑黢黢房间里打着手电,琢磨邓莫迟拿走哪些物件,只觉得重要全不见,独独在枕边看到它。颗皱巴巴桃核。看来邓莫迟不觉得它重要,但陆汀不这认为,他或许应该把它拿走,不让它留在那栋被抛弃房子,但顶奇怪是,当时他根本伸不出手,他不怕搬开尚有余烬木梁,却觉得自己旦摸到那圆润核体、尖尖核端,就会被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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