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声又悄无声息地走过来,“有急事吗?或者你着急去什地方?”
邓莫迟不回答。
何振声习以为常,又道:
证据?比如合影吗?陆汀想,可们在起,只有天拍过照片,还是光着身子,在床上。
那当然是不能拿出来。
除合影还有什?陆汀刚才就看到,邓莫迟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银色小环还在,他就像劫后余生样开心。但很快又清醒过来,邓莫迟确没摘,但也仅此而已,也许只是在没搞清楚用途之前保险起见才留着它。而既然现在要以朋友自居,再多话涌到嘴边也得憋回去。
那还有什……比如后颈上牙印?陆汀简直要被自己逗笑。
“没事,慢慢来就好,”陆汀开口道,“想不起来咱们就重新认识回,只要记住们是伙儿。”说完,他真笑,把药箱和砂轮交给何振声,看那人回到操作台前,这狭窄后舱里,又只剩两人独处。陆汀靠到墙边和邓莫迟并肩坐下,时间张不开嘴。他突然有些无措,航路图显示距目地还需行驶二十三分钟,在这段时间里,似乎也没什可说。
意。右手是钨合金机械臂。”
何振声乐:“回答正确,看来没傻。”
邓莫迟又道:“你追杀过。”
何振声笑容僵:“……OK们换道题,给你包扎这位是谁?”
邓莫迟目光又落回陆汀身上,这个深低着头,默默对付自己伤手Omega。他大概最近过得不太好,发心乌黑已经长出长长截,与发尾亚麻格格不入,整个人也透出股疲惫和萎靡。分钟过去,接着是两分钟,三分钟,邓莫迟全神贯注地看他,眨不止两下眼睛,最终还是无言。
但他又同时感觉到莫大安全感,也可以说是安慰。舷窗外是不能再深黑,而他们在这漆黑中藏起自己,从这个世界遁形,和他幼时做白日梦如出辙。况且,就在他开始担心邓莫迟留下外套即将把气味散尽时候,真人竟然就这样回到他身边,这难道不是幸运?这已经值得满足。于是陆汀用力地深呼吸,恨不得把肺都掏出来,却又用力保持着不动声色,生怕,bao露自己反常贪求。
说不清究竟是种怎样状态,在久违铁锈味中,陆汀心跳渐渐稳定,却撞得心口隐痛,他很舒服,想闭上眼,却也很想放声大哭。静静包裹着他是煎熬,也是温柔。
很快他就睡着,靠在邓莫迟肩上,最后几个闪念他想起自己坐是左边,不会压到那只受伤手,之后就昏沉睡去,仿佛完全失去再次睁眼力气。
邓莫迟收起下巴,垂眼看看紧挨在自己身侧人,鼻尖碰上他发梢,深深地嗅几下。
这是他之前莫名不敢靠近距离。
陆汀打好绷带结,忽然抬头冲他笑:“叫陆汀,般都叫Lu,以前当警察,估计刚才已经被革职。”
“巡讲上,见过你。”邓莫迟说。
“嗯,是啊,”陆汀拢拢他后颈,帮他戴上防护带,好吊起那只伤手,“你当时以为是要去抓你,对吧?”
邓莫迟没有搭腔。
“缺个药引子,”何振声提醒道,“陆汀,你拿点以前认识证据,给邓老弟看,人绝对马上就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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