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答应
。面对精神状态岌岌可危
发小，说出“不”字太难。不情不愿倒是容易。由于心中烦闷，舒锐怕自己嘴快误事，处理伤处期间干脆
言不发，邓莫迟则比他还要擅长沉默，两人就这样维持着诡异静谧，只有正骨时弄出稍大声响。好在伤得不重，骨头也没有需要开刀裂隙出现，很快就处理完，邓莫迟客客气气地说谢谢，绑着新夹板，吊着新臂带，率先走出医疗室。
陆汀就在门口等着，眼中困意被红血丝取代。
“应该不会留后遗症，半个月左右完全恢复。”舒锐道。
“那就好，”陆汀呼口气，“Lucy准备宵夜，有牛肉粥、煎饺和豆浆火锅，”他说，又忙着跟邓莫迟解释，“Lucy就是这儿人工智能管家，
老说她像人工智障，你以前就帮改造下。这艘飞船叫毕宿五，是平时住地方，也做隐形处理，这里还是远海，暂时比较安全，们可以休息会儿。”
“嗨！”Lucy打起招呼，语气十分自然，就像真有个热情和蔼女性漂浮在空中讲话，“好久不见，大力怪老大先生，最近宇宙大力怪先生茶饭不思，经常失眠，非常想念您——”
“那不该啊，陆汀信息素又没味儿，整个人身上都是你那股铁锈，你自己闻不出来？”
“当然不会。”邓莫迟这才转头，瞥何振声眼。
“他也不是没味道，”他又冷声补充，“是水。”
何振声愣两秒，举手投降，回到前舱准备降落去。
Aldebaran-b降落在海面上，架庞然大物从水中浮出，打开腹舱与其对接，是毕宿五。由于表面积太大，毕宿五无法承受五米以上水压，只能浅浅地藏在水面之下，舒锐在操作室看守，已经等候多时。
“们带你去哪儿，你居然半句话都没问。”
“如果想骗，那也问不出来。”
“这回真没人骗你。”
“……”
何振声叹气：“就算，你至少应该信他。”
“行！”陆汀叫道，目光在面前神情同样古怪
从下方传来脚步声有三串，陆汀走在最前面，睡眼惺忪地朝他打招呼：“辛苦。”
“不辛苦，”舒锐蹙着眉头，打量邓莫迟绷带，“手怎
这是？”
“应该错位，你看下吧。”陆汀略带歉意地望着他。
舒锐不再说话，又瞧两眼靠在门边打哈欠何振声，领着身后那个头发蓬乱、脸色苍白青年前往毕宿五上层医疗室。他实在不像个叛逃级重刑犯，因为他看起来连犯罪欲望都没有。这至少与大多数人固有印象毫不重合。但他又着实麻烦多多，让人头疼。
今晚这个时候，舒锐本该在自家公司开紧急会议，他点也不想答应陆汀过来帮忙。
邓莫迟保持沉默。
“你知道他到底是谁吧，失忆，总不会连新闻都不看，”何振声顿顿，低声道，“他干今天这件事就是叛国，最严重那挂！全球通缉然后八成死罪，不但叛国，他还背叛他老爸，以后连家也没得回。真什都不要，看是真疯。”
“知道。”邓莫迟轻声道。
何振声像是被噎下，半晌又道：“对，除记忆，你五感比如嗅觉什——”
“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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