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算半!只能算百分,现在只有二十,”陆汀用力握他手腕,“老大,以们关系是可以赊账吧?欠你八十。”
“嗯,没有利息。”邓莫迟配合他说。
陆汀自觉幼稚,也不好意思,转而道:“其实没想到这儿还有超市。”
他说这话时,邓莫迟专心看着他眼睛,拇指还搭在他下唇上,沾上点湿润,等他说完,邓莫迟就捏捏他嘴角,随后翻身下床,“还有电影
“先知已经准备好……”幸子似有苦恼,“可否告诉,什时候可以见面?”
“通知她时候。”邓莫迟关掉通讯,又躺回床上。
陆汀见这人始终坚持闭眼,怀疑他是信“只要不睁开就能迅速回归睡眠”传说,或许是做美梦,想无缝对接回去。但两人距离又拉开,中间被子塌下去块,于是陆汀拱回邓莫迟身侧,静悄悄地没发出声音,准备跟着他赖床。
“你想去超市吗?”邓莫迟突然问。
“不睡?”陆汀撑起上身,“去超市干嘛?”
出毛病。随后他亲口邓莫迟发旋,那些发梢方才弄得他下巴痒痒,现在又来挠他嘴唇。
陆汀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再睁眼时,满屋子照得都是阳光,墙上显示上午九点三十二分。陆汀果然无法夜维持相同睡姿,他平躺着,感觉到肩上重量,慢慢地、有些诧异地意识到——邓莫迟没有醒,也没有远离他,反而更进步,直接枕上他肩膀。
是拿脸蛋枕,所以更像是趴。陆汀能从视线底部看到,自己从肩头到胸口那块布料仍然十分干燥,他悻悻想,果然这人睡得再沉也不流口水。
睡夜,陆汀精神很饱,肚子很饿,但他点也不想起来,不想叫醒邓莫迟,不想打破当前任何。他就仿佛置身块巨幅拼图之中,每块在拼时候都耗他不小力气,现在完整,拿在手中,他想到词当然是永远。
邓莫迟眼中已然不见丝毫惺忪,清清明明地瞧着他,直接拆夹板,又把他按回床面。那种半搂半抱姿势仿佛习惯使然,“这栋房子里没有适合下咽东西,除水。”
陆汀问:“你手好?”
邓莫迟把右手从他腰上挪开,举出被窝,五指微张着,副不信你就来掰手腕架势。
陆汀没忍住笑,“真可惜,舒锐说至少要星期,还想多喂你几天饭呢,”他试着去咬那指尖,邓莫迟没有躲闪,竟然就那任他含下,“这样……算接吻吗?”陆汀闪闪眼睫,又道。
“算吧。”邓莫迟眯下眼。
刺眼阳光是胶水,衣料褶皱间影子也是,把他和邓莫迟永远地黏在起。
九点四十五分,永远被打断。是有敲门声响起,隔扇门板和个客厅,十分规律地持之以恒。陆汀见怀里这人还是没动静,开始琢磨自己是否要尽可能轻地把他放下,然后下床开门,看看有什急事。
正当他犹豫,却见邓莫迟突然坐起,直立腰杆,闭眼往床头柜上摸,在触屏上按几下。
“仁波切,今早过得还愉快吗?打扰到您非常抱歉,”女声像广播似响起来,陆汀认出是幸子,“是先知想要见见您带来贵客。”
“不见。”邓莫迟还是那样长睫低垂,合着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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