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莫迟蹲下，融雪
手拎起他手腕，又
次按
过去。碧绿色立刻亮起来，薄膜破，陆汀手触到和他样雪片。当邓莫迟托着那截发僵手腕，把它放回热水，那些破洞也自动填补，薄膜再度恢复完整。
“
们身体接触时候……就能自由出入，对吗？”陆汀在池沿支起手肘，撑着下巴。
邓莫迟点点头，这就准备再站起身子。要不是因为陆汀不熟悉环境，必须要他领着，他情愿留在飞船里打盹，等人泡完澡直接回去找自己。哪知陆汀拽着他小臂不肯撒手，连起身都不让他起，嘴里也是振振有词：“那对你来说岂不是没有那层屏障？这池边儿这
窄小条，万不小心滑下去怎办？”
“是，海拔三千九百米，离地高度超过千五百米，”Lucy附和道，“宇宙大力怪老大先生，请您务必注意安全哦。”
邓莫迟想想，打消做出诸如“不会打滑”之类辩解念头，道：“那先回去。”
邓莫迟站在池边狭窄平地上，看看身体另侧，LastShadow贴挂在悬崖，顶部舱门亮着绿灯，随时能够遥控打开，伸出悬梯。他又抬头看向薄膜之外。这个傍晚无疑是昏沉，天色像锅煮沸茶，夹杂灰黑泡沫，最后几缕残阳中，风,bao还在继续着，大块雪粒击打在咫尺远薄膜表面，仿佛随时能够冲入其中。
然而薄膜之下，这片位于里外世界交界处狭小空间却是如此温暖潮湿。本应该是露天区域，由于正好处在隔离边缘，薄膜弧度就像层透明却稳定“棚顶”，倾斜着封住这块嵌在山腰沟壑。棚顶之下，几眼温泉冒出峭立石缝，流经块平面巨岩裂隙，又继续顺岩壁流远，长年累月冲刷出块类似水池橄榄型凹陷，宽度接近个成年人身高，长度大约还要翻上倍。
至于深度……陆汀坐在里面，只露出肩头和后颈，倚在石壁侧。
背对着他。
“老大，没想到这儿还有灯……”陆汀正在这样说着，拨弄水中漂浮那盏橘色浮灯，“还是六芒星形状，你在镇上买吗？”
陆汀愣，回过神就急，差点扑出水池抱人，“不行！”至于为什不行，他也说不出所以然，“老大你别回去，也别背对着跟面壁思过似……”
“你也泡泡吧，很暖和。”他又用鼻梁去蹭邓莫迟手背骨节。
邓莫迟默默把个念头在脑海中重申遍——陆汀这个人，有时候表现得确像种缺乏训练小动物，
水流被划开声音汩汩地响，圈石壁倒映着暖光，也都荡漾着水面波纹。
“有时候会在这里看书。”邓莫迟转九十度，也完全背对着陆汀。他扬起手臂碰碰身前薄膜，接触刹那，有碧绿从他指尖逸出，就像在透明上蚀出破洞，下秒，五指就感觉到寒冷。
邓莫迟索性把右手伸出去，握住几片粗糙雪。
身后水声又被搅乱些许，垂眼去看，陆汀已经转过方向趴在他脚边池沿，探出大半个上身，也伸出手，探索似去摸那薄膜。
“它能挡住哎！”陆汀在那片透明上点按着，圆圆眼睛直望向上来。他肩膀也是圆溜溜，把邓莫迟裤腿蹭得有点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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