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安哥拉人,在战争中父母都遇难,被叛军带回去养大……”陆汀又回想道,声音渐渐放低。他还记得那个空山监狱里黑人青年叫做“Karbo”,也忽然意识到,在那个年纪,个小孩并不能决定自己是否要加入某个“组织”,他只是需要吃,需要被人抚养。代价就是个眼球和生自由。
邓莫迟像是听懂他意思,深深看他眼,把匕首交还给他,又把右手放在干尸已经裸露在外心口。手上
陆汀不无惊讶。舒锐喜欢何振声,这他知道,喜欢好几年也没什新进展,按舒锐那个又多刺又嘴硬臭脾气来说,也实属意料之内,但他没想到,何振声在发小眼里地位已经高过自己从十七岁就开始打理SHOOOPP。
他本以为捞人只用花些钱,他也记得有次,舒锐下竞标会就在停机场被人连着打几枪,胆囊都破,躺在病床上坐不起来,却还是什都不在乎样子,冷笑着说什他看手术全程录像这点伤影响不大,还说什商战手段有时候就是这低级,不过只要标竞上就能气死对手。
“那个犯人后来怎样?”邓莫迟问。
“问他些事……他马上就要说时候,右边眼珠突然爆。”
“嗯。”邓莫迟拎起干尸领口,棉线已经变脆,扣子刚被手指碰上就滚落在地,“是先知。”
所谓“物主”,也就是那具干尸,躺在LastShadow里。
陆汀把毕宿五腹舱打开,行三人进入停在最靠内角落飞船,又在那扇半人高矮门前停步。和以往样,邓莫迟在把手上挂把老式铜锁,弯腰把它拧掉,率先进入那间密室。
尸体躺在正对大门墙边,头顶上方就是那两行鲜红色电镀诗句:
“WhenLuciferappearedinthedawn,
“Idreamedavividdream.”
“你们说那位先知到底是哪路神仙,”何振声捡起那枚银闪闪军装圆扣,饶有兴致地欣赏,“论其心理变态程度,怎觉得跟总统先生不相上下。”
“是她控制自然人手段。”邓莫迟自顾自地解释道,干尸前胸上衬衫被尸液或脓血牢牢地贴在皮肤上,如今早已风干,他就从陆汀腰后抽出匕首,把布料点点地剔下,“原本眼球挖掉,新连接大脑。只有这样才能加入她组织。”
“等等小邓,记得你以前俩眼睛颜色不样,现在都变成绿,”何振声试探着问,“你没有——”
“没有。是自己变。”
陆汀松口气。
“你摆?”何振声拍拍邓莫迟肩膀,道,“还挺有艺术感。”
“这应该是他们当年口号,”陆汀走向那具干尸,“大概两个月前,审个犯人,就是陆岸婚礼上搞刺杀那个。他也知道这句诗。”
“所以说那次真是叛军干咯?”何振声“啧”声,“亏你大哥还把拘好几个星期,点同学情分都不讲。”
陆汀把装着三颗绿球和个建模模型铁盒放在地面上,看着邓莫迟蹲在自己身侧,“是舒锐把你捞出来?”
“是啊,”何振声也蹲下来,“他拿他半个公司当担保,说凶手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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