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莫迟这才回神,他方才直望着天边,忽然转头,他有些怔怔地看着陆汀:“不要拿你换。”
“听见没,”陆汀给他递巧克力饼干,对何振声说,“国王说他会保护。”
何振声拒绝继续发光发亮,退出通讯界面,继续点射他怪鸟去。那些胆小怕生生物最开始只是零零散散地来,很容易搞定,到大约五点半以后,大概是习惯两架飞船庞大和窗口放出光线,怪鸟们不再被震慑,成群结队规模也有所增加,甚至开始从上方攻击LastShadow外壳。
“也不怕啄歪嘴!”何振声也开始用更重武器驱逐。
日出时分正在逼近,渐渐地,陆汀能够听到自己愈来愈重心跳,可邓莫迟仍然泡在断续神游中,煞白着张脸,很少看他,更很少和他说话。
量已超过1mol/L,也就是说,其腐蚀性与浓硫酸处在个量级。
更古怪是湖面上方磁场,按照强度分布建立大致形态被三维投影在面前。不像任何寻常磁体周边,这里磁场是完全混乱、参差不齐,毫无规律可言,像熔炉里堆没烧干净废铁。
同时,那架前去探路无人机也遭到围攻,出手正是那群神秘大鸟,它们包围它,用利爪和钩喙攻击它,最终把它击倒。落入酸湖前,二号无人机传来最终画面是红外线摄像头照下空中图景,红色热点隐匿在浓重沼气中,少说也有二十个。
于是,保险起见,三人戴上面罩穿上防护服,在空中提前完成交接,换何振声驾驶LastShadow,护在上方,陆汀则陪着邓莫迟待在Aldebaran-b里,守着那颗绿纹纵横球,观察下步动向。
在湖心上空定住位置时,还没过去十二点,距黎明少说还有七个小时,偏偏每当这种情形,时间就走得很慢。磁场混乱对飞船性能影响不大,只是雷达灵敏度有些被限制,但这也是可以暂时耐受小问题,不需要讨论。三人颇有种破釜沉舟气势,毕竟大多数可再失去东西也都随身携带,中间只有何振声为保持精神,在用LastShadow所持小型火箭弹驱赶偶尔围来大鸟时,会找几句话闲聊。
“老大,”陆汀抓住邓莫迟手,连叫好几声,才把人“叫醒”,“你看,天快亮。”
循着陆汀目光,邓莫迟看到鱼肚白,很薄层,细纱般抹在天边。
金星也将显现。
“你现在感觉不太好,对不对,”陆汀扳开他五指,认真地把自己手指插进指缝,与他牢牢相交,“这些东西肯定都跟你有千丝万缕联系,你脑子里想法很乱,压得你
“历史总是重复,”他说,“们现在要抵御,差不多也是天灾。”
“不完全对。当代问题主要出在人上,”陆汀煞有介事地纠正道,“是人把自己逼到现在这步田地。”
“行,您说都对,说不过王子殿下,”何振声乐道,“不对,是王后,你可要小心别掉进湖里。”
“都什年代还相信祭祀那点破事,”陆汀拍拍麦克风,“们这是科学试验,不是邪典活动,在钢板和高硼酸玻璃做战斗机里待着,当然不可能掉到湖里游泳。”
“国王怎看?”何振声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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