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又蹲回两人身边,“也没有难产。是先知钻进来,命令z.sha,”她明明自己眼角挂泪,却摸摸邓莫迟眼睑,好像真存在什需要揩下湿润,“在失血过多死掉前,把两个孩子生下来。”
“……”邓莫迟眨两下眼睛。
也有过个孩子。他想。
可没有像你样,付出生命,去保护它。
同时诸多疑惑也变得明,从开始,他身上苦难就是蓄意为之,牵连他身边爱他人,他也就活在层层叠叠痛悔和欺骗之中。而如果说,真相总是伴随残酷,看清总是意味着打击,重打击可以把他压下去层,那邓莫迟现在已然深处炽热地心,除自防护
“哥哥,”女孩牵他手腕,“你不要哭。”
没哭。邓莫迟想。
“在你身上们看到火……”母亲忧伤地说,“烧得你很难过。”
“哥哥,你是普罗米修斯吗?”女孩弯下腰,抱住邓莫迟脖子,“你送给书里有他故事。”
邓莫迟简直要冷笑,他怎会是普罗米修斯,他只是个劣等贼。他盗来火没有照亮任何,包括他自己。可他胸腹还是被剖开,心肝被剜去,不会再长出来。
眼望上去。
白净、秀丽、年轻,这样个女子,留着长长乌发,穿着亚麻色衬衫裙,正低头冲他柔柔地微笑。
手里还牵着个小姑娘,厚连衣裙、圆领毛外套、长袜和小皮鞋,全都旧且整洁,衣襟上还扣着两颗银闪闪六芒星奖章。
在学校,她是个好学生。
邓莫迟顿时就像被扼住喉咙,妈妈,妹妹,怎回事,他试着张开嘴,却听不见自己发音,他是哑,也是失魂落魄,可那女子就像都懂,半蹲下来,用个母亲怀抱搂住他。
“身上没有火,”他僵在女孩手臂间,没有波澜地说,“只烧死别人。”
“是你愤怒。”母亲叹着气,“你愤怒有无人能比能量,很多人想利用它。他们总觉得这能让你站得更高。”
“谁想利用?”邓莫迟敏锐地问。
“是先知……”女孩怯生生地说,如她活着时候,回答邓莫迟大多数问题时模样,“没有给爸爸开门……”
邓莫迟有些恍惚,把她双手从肩上摘下,用力地抓住她大臂。
“好,好,”她轻轻拍着他后背,“明白,们明白。”
邓莫迟终于能呼吸,他大口地喘气,缓好会儿,才坐直身子,把母亲绕在自己身侧两只手臂拿开,“你们怎来。”
母亲笑,对他这般冷冰冰盘问,就像是意料之中,“这是你心里湖,之前,们直没办法进来,但现在你心可以接收到任何人意识,即便这个人留在这个世界粒子场,也就是人们常说灵魂,微弱到即将被时间磨灭,”她柔声道,“们就要走。如果你也想走,可以和们起,这不是件可耻事。”
邓莫迟沉默。可耻?陆汀或许认为丧失求生欲可以与此画上等号,但这个词早就不在他考虑范围内,看着眼前两扇影子,他也怀疑这是个骗局。
“妈妈当然希望你选择活下去,”母亲把女孩揽在身旁,望着邓莫迟,又道,“但是妈妈也看见你活得很辛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