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能成功,但陆芷扶他把,让他靠上床头,“没事,爸爸也看到壁画……他守在那儿,只是想看看你们准备做什,会不会出什意外,没有加以干涉。如果们没有路跟着,那你就真掉进去,才不只是现在这样昏迷会儿,再加上几处轻微软组织挫伤这简单,”陆芷顿顿,“当时到底怎回事?们看到上面突然起火,带你走时候,刮龙卷风,整片天空都烧起来。”
陆汀却没有回答,他感到不对,非常不对,确实,当时雷达系统出故障,发现不其他飞船潜伏也是正常,可他现在顾不上其他,用力抬手摸把自己后颈,然后颤巍巍地放下来。
指间捏着块正方形敷料,只有中心位置有个指甲盖大小血点。
“这是什?”他问陆芷。
陆芷嘴唇动动。
陆汀在某个瞬间恢复意识,他想,已经死。可他竟然还能睁开眼,首先迎上是亮白光线,把他刺得整条视神经好阵酸痛,眼前和脑中都是模糊,听到有人叫他名字,他才渐渐把人看清。
是陆芷,没穿白大褂,但是戴着医用手套,正在帮他换输液袋。
又数几秒过去,陆汀看到熟悉陈设,他宝石绿色毛绒摇椅、摆满满面墙老式音箱,还有他养在停摆石英钟里仿真布谷鸟。竟然,他就躺在家里,自己床上。不是毕宿五,不是他圆形海绵床,是他很久没回过那个家。智能墙面上显示着时间和天气,这是二月十二号下午三点,屋外下着,bao雨。
陆汀重重地呼吸几下——太奇怪,他认为自己死定那场下坠竟然就在昨天。他竟然真还活着。
“醒?”陆芷顶着脸缺乏睡眠憔悴,冲他笑笑。
陆汀也不等她出声,又道:“腺体被摘?摘下去?姐你回答?”
“是给你换个新,以前就用你自己干细胞和DNA培育备用腺体,”陆芷目光没有躲闪,“微创手术,没有后遗症也没有痛感,更不会排异,和以前没有差别。”
陆汀心已经掉进冰窟,“没有差别?那为什要换?”他手又放回颈后,那圈牙印还在,他沿着边缘,把指甲按进去,“是谁干?是不是陆秉异?”
“是给你做手术,腺体换,牙印也会渐渐自己淡下去,”陆芷抓住陆汀大臂,试图把他手从创口上拿下来,“Lulu……别闹,以前你偷偷打过堕胎针对不对,已经检查过,那种药在你身上副作用非常大
陆汀没有急着动弹,因为身体大多数部位还没找回知觉,张张嘴,用干哑声音问:“怎在这儿?”
“爸爸亲自把你带回来,也起去,”陆芷给他递袋插着吸管水,“七艘飞船,在湖面上待着,接住你。虽然缓冲层足够厚,但你还是摔晕过去。”
陆汀差点被含半口盐水呛住,事情不太妙,他这样想。
陆芷坐在床沿,把室内光线调成较暗暖调,“还记得最后给你打那个电话吗?当时爸爸已经发现毕宿五位置,看你们出发,就跟在后面,”她又笑,“可是某个坏小子没有理姐姐哦。”
“抱歉……”陆汀晃晃闷痛脑袋,试着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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