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式发布会八点半开始。”陆秉异面不改色。
镜头却没等他说完,从他身上移开,直朝向邓莫迟。“你们应该明白吧,”他居然明晃晃地笑下,“死,这又是场骗局。思考是难受,但人类也不该浪费自己辛苦进化出脑子。”
也不知这句在他口中极为少见嘲讽倒地有没有说完,下秒,枪声响,被打中是摄影师头颅,摄像机和死尸起重重地摔下去,随后接连两声,记者和助理也应声倒地——陆岸或许不想让N在全球直播下被射杀,引起更大骚乱。然而接下来最关键那枪他却没能发出去,在他眼中缩在琴盖上僵着不动废物弟弟竟已经跳到他身前,把将他扑倒在人体堆上。
枪倒是没掉,陆岸拿枪口抵住陆汀小腹,试图把两人隔开距离,可陆汀根本不管,有枪眼顶着,他反而压得更用劲儿,那把匕首抵在陆岸咽喉上已经压出血道,另手握住身前陆岸手腕,个使力,生生把那截骨头掰脱形。手枪随之滑落,可陆汀也在这秒稍微懈下,被陆岸反压过去,后脑勺磕得生疼,刀子也下意识脱手,当啷声,砸落地面。
被陆岸掐住脖子,陆汀分辨得出来,这是要他死力气。眼看着大哥已经烧红眼,他自己也没再手下留情,为方便用力,手套早就被他摘下,掌根留下那块烫伤还在痛,指尖也没好到哪儿去,他用力抠进那条窄细刀口。陆岸吃痛地收起下巴,要抠得更深,陆汀必须把胳膊抻得更直,身体放高,也就是把自己脖子往人手里送。他没犹豫,照着自己想法干,热血流入他袖口,很滑很黏腻,更为强烈窒息感也堵塞他喉咙。
、明朗,保持静止,美得像场和平。
陆汀用所有目力去看他,竟动弹不得。他刚才明明已经迈出跳下去跟警卫厮打脚,可他现在,竟然,不敢上前。
“如果知道你还活着,应该给你也发张邀请函。那样你也许会用种更有礼貌方式光临。”陆秉异终于开口,神情严肃,但也没丢那点泰然。
“你确实应该。”邓莫迟道,用陆汀熟悉声线、熟悉语调,“还想亲眼看看你在发布会上会说什。”
“哦?现在也不是不行,”陆秉异看眼手表,“八点半开始直播,时间还早。”
快被掐断。陆汀想。他无法转头,只想再听听邓莫迟那边动静——是自己没注意到?怎会突然陷入死寂。可能是听觉真随意识模糊,那块伤口也被他扒得更开,好像里面喉管随时都可
“也对。”邓莫迟点点头,好像觉得还挺有道理。只见角落里几位媒体人已经举好摄像机和收音话筒等等,连串儿踩过满地人,快步走到两人身侧。当他们站定,手里设备也都启动好。
没有人吩咐,摄影师就把镜头朝向陆秉异脸。
“说吧。”邓莫迟道。
这显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纵使是总统也无法把脸色维持原样,“晚上好,”他摆正身子也清清嗓子,同时,影像也出现在室内几扇还在正常进行放映工作光屏上,“大家不要惊慌,这是场播放事故——”
“你要说就是这些?”邓莫迟打断他,同样也出现在转播画外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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