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声下意识地想笑,在他十分混乱时候,他就是这样,“可是已经走,舒锐也已经不在,”他说,突然大骂声,骂是自己无可奈何妥协,踢飞水洼里颗碎石,突然问:“邓老弟,能抢到、最近航天飞机在哪儿?”
很快就传来个十几公里外坐标,还有实地详细图纸。
“谢,”何振声飞跑起来,“遇到难缠主儿,你远程帮催眠下!”
约二十分钟后,何振声坐上个全然陌生驾驶座,在邓莫迟指导下调好发射参数,他就要在这个还没投入大规模生产新型飞船里升空,是太空,他再也不想回到地界。何振声知道自己疯,方才信号断开之前,他最后问陆汀那句是,舒锐是不是跟你说Beta和红茶事,陆汀似乎有些惊讶,谨慎地说“是”,那种即将崩溃又使劲绷着状态太好玩。
然后何振声跟他说:“早就知道。”
沙漏,眼睁睁看着生命流走,自己残喘在趟没有目地旅程。等耗光仅有那点氧气,或是等那短效稳压装置罢工,流放舱里人就会立刻毙命,和集体处理那些受核污染无法销毁干净尸体没什不同,和他自己在飞行故障中丧命家人也类似,永远地保持原状,飘浮在宇宙中。
陆汀声音显然在强打起精神:“他最后给发个视频,他说他接受现在这样结果。”
“猜到。”何振声挤在人群中,也不顾自己为伪装戴劣质面具正被酸雨泡软,拼命地想离那些空掉发射台近些,这样说道。
陆汀又静下来。
何振声也挤到前排。不知道把舒锐发射出去是哪个位子,会是哪个,给站出来。他这样想着,莫名烧起怒火。之后段时间,何振声插着口袋发呆,看着前方,就像在和空气说话。
这也是实话。
所以现在这种古怪、寻思般行为也就不难解释。何振声当然不想离开地球引力,也不觉得自己能在茫茫宇宙中精确地找到个没有飞行路线、正在丧失生命胶囊。可他就是要走。飞船破出大气撞出那声还是让人畅快。地球在侧,另侧是来自宇宙威压和死寂,何振声握紧拉杆,扫视那片曾让他丧失切虚空,心想,是死是活,回去与否,全给随便吧,
直到有新批死刑犯入场,送行陌生人流也涌入新群,何振声才静静离开那个“港口”。他从流水线般用来发射高处下来,走上都城边缘街头。陆汀通话还是没断开,邓莫迟定也在那边,可他们都不说话,弄得何振声感觉怪异。他不该走吗?人都飞出地球他还能怎样,以他和舒锐交情……郁郁几天,然后全都抛下,有什不可以吗?眼下几条路在翻修,也还是可以走,但转念想,路那头到底有没有新生活,何振声也从来不知道。
也说不清是怎,何振声想起之前,自己总爱问舒锐,你这人怎这刻薄,舒锐往往会立刻顶回去,反问你这人怎这脆弱。
这些闪回让他走也走不利索,这到底是为什啊。
“他是不是跟你说挺多事?”何振声干脆道,“说给听听。”
陆汀答非所问:“们马上就到,还有五分钟到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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