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锐得出结论:何振声应该自视颇高,没交什朋友。
事实确如此,舒锐去卡特琳学院拜访过几次,被陆岸引荐给各路朋友,却从没见过何振声与他们为伍。那人不是在训练就是在上课,要,据陆岸所说,就是“谁知道他整天又在忙什”。只有次,两年过去,那届学生毕业体检放在舒锐实习医院,也正是
“也没死成。”舒锐又笑着,又说。
“何振声个人上去,”陆汀显然正在小心地措辞,“你前脚走,他后脚就抢架飞船,以前老说自己干什都行就不想再上天,结果还是——”
“对啊,结果还是。”舒锐打断道,“看来他算得很准,线角速度、轨道偏差……能在堆太空垃圾里找到。”
02/
其实这也没什好大惊小怪。
不过是没说过话而已。
B/
等等。这种初遇未免太烂俗吧?也不对,这能算是初遇?
舒锐撑住床面,有些吃力地靠坐在陆汀给他垫起枕头上,很久没动弹,他关节酸痛,力道也很难控制,终于坐稳,拿回那袋插着软管温水,他问陆汀:“躺多久?”
作为醒后第句问话,这同样也很烂俗。舒锐干脆放弃挣扎。
对于那个以标准苛刻课程全面著称研究院优秀毕业生来说,无论在大气内部还是地外,准确计算飞行相关数据并快速做出应变,都是必备技能,或许还加上运气因素,让何振声在舒锐断气之前,成功地截获他“棺材”。
其实舒锐还去卡特琳学院看过他们训练。
也说不出理由,要让舒锐自己解释,他只会说是因为好奇。那天晚宴后舞会上,舒锐和不同人跳舞,他当然是全舞池里最耀眼,优雅掐腰西装,漂亮金红色头发,眼窝和鼻梁衬出整张脸轮廓,有东方含蓄,也有西方立体,Omega们被他深琥珀色眼仁专心地望着,就醉倒在他娴熟舞步中。
然而有几个刹那,舒锐却不自觉地在满池乱光中寻找,扫过缩着脖子闷头弹琴发小,他想看看方才霸占自己观光舱信誓旦旦许下婚约那位抱着是谁。
果然是她,那位留着利落短发栀子味儿Alpha。眼神落在她身上,何振声灰色眸子都快闪出光,从钢琴曲到放克舞曲,再从迪斯科到华尔兹,他们直都在起。
“从你回到地面开始算有十四天,前三天不太稳定,后来就没什异常体征,跟太累睡着样,”陆汀冲他笑笑,“现在感觉还好?”
“怎办,还是很累。”舒锐摇摇头,也弯起眉眼乐。
“不过至少,你黑眼圈没。”陆汀错身,把身后墙上光屏让出来,舒锐就简单浏览番,有关这些天翻天覆地到底发生什,那张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无论是震惊还是宽慰,只过几分钟,舒锐就从新闻上挪开眼神,“所以都好?”他又看着陆汀,“都活下来,不会马上又大难临头。”
“嗯,虽然当时把吓得够呛。”陆汀转脸望向病床侧,茶几后面那张沙发,舒锐这才发现上面坐个人,米白沙发,那人毛衣也是米白,又入定似坐得那静,看着株绿萝神游太虚,隐蔽性确挺高。
看来新闻上大英雄也不是过不上清净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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