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莫迟在口袋里掏
“是陆岸觉得Omega是废物。”男孩闷闷道。
“你自己搞清楚就好,”红发少年看着自己成果,似乎比较满意,“做Omega其实是很幸福,做Alpha也是,和Beta不样,他们都有绝对契合那个人存在。等你到年龄,要是还没找到那个人,可千万别听你爸介绍找个门当户对,因为命运总会安排你们相遇,你们是上天送给对方,如果没有等他就让别人咬脖子,你会可惜辈子。”
“小锐!你给小孩灌输什呢!”女子甩着提包细链,轻轻打少年下。
换来阵哈哈大笑。
男孩也终于立直腰杆,看着被自己美容番雪人,又来精神,道:“你是说‘命定之番’?才不信那种都市传说,”他说得很轻,但邓莫迟能听清楚,顿顿,他又不甘心似问,“命中注定真存在吗?”
想看看他们能把这个雪人修成什样子。
“快点啊Lulu,”女子踢开可能让男孩滑到碎冰,“雪人难不难看不要紧,们可是马上就要迟到。”
“那种宴会有什好去,爸爸没空来,妈妈不能来,”男孩用力往雪人肚子上拍雪,“群不认识人起喝酒,庆祝终于有性别,还是个Omega?陆岸又要笑话,‘废物果然是废物,天生!’他还会说永远也考不上警校!”
“是庆祝你终于长大——”红发少年纠正。
“不想去。”男孩背对着邓莫迟,但邓莫迟能想象他脸上那种又倔强又烦人表情。
红发少年爬上飞车,高深莫测道:“信者得爱!”
余下两人立马追上去,车门关,飞车马上就消失在雪和雾中。信者得爱?邓莫迟仔细想想是哪四个字。
又有雪化在鼻尖,滴成水,让他闻到湿润味道。他看看天边红雾,还有第次见识到、特区如火苗般逐层亮起霓虹,走进面包店,用路费之外仅剩钱买个即将过期打折蛋糕,拿根蜡烛。蛋糕只有巴掌大,点缀些葡萄干,根本没有奶油,但他觉得如果把两块酥饼叠在下面,加热之后分给弟妹尝尝,小孩应该会喜欢。
十七岁,他又想,邓莫迟十七岁。和平时也没什区别,他穿黑毛衣,黑裤子,黑色人造革夹克外套,旧货市场收来,干洗过次,有个补丁,不防水。裤腿扎进靴筒,漏出去点,黑色就沾上厚厚雪地。他在雪中像个黑色影子,影子走几步,在雪人前驻足。
它脏兮兮,但身材确实好不少,尽管脸还是模糊片,但下巴上被仔细划道弧,像是笑着嘴。后脑勺上,还留下个稚嫩手印。
谁知那女子还真顺着他来,“那就只去看眼,和几个叔叔阿姨问声好,”她柔声道,“然后咱们就去吃蛋糕,看电影,打扑克,只有咱们三个。”
“姐你真好!”这句倒说得挺甜,“能摘两颗扣子给它做眼睛吗?”
“不能。”女子拒绝,还是很温柔。
“好吧。”男孩乖,也沮丧。
“哎说,你觉得Omega就是废物吗?”红发少年把雪人脑袋搓得圆圆,“这要纠正你。如果没有Omega,凭现在生育率,人类早就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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