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快要破皮
嘴角。
就算还没到家……陆汀认为自己能忍住不在路上脱衣服就已经很
不起
“你们长大后，也会找到属于自己这种地方。可能是
块草坪，栋房子，棵树，”陆汀调低椅背，回身摸摸邓炎脸，又摸摸邓淼，“也可能是颗星球。”
“星球！”
陆汀颊侧靠着背枕，又笑：“看你们能走多远。”
邓炎若有所思，说：“
会找到。”
邓淼问：“哥哥会带去吗？”
去外星旅游！”邓炎不耐烦道。
“是那个……蜜月？”邓淼咬着嘴唇，眼巴巴往前座瞥，“他们每年都去，整个月，让大姨带们。”
陆汀停止偷听，直接问道：“喜欢大姨吗？”
“喜欢，”邓淼认真掰起手指，“大姨很漂亮，还很温柔，声音也很好听，家里还有三只小猫两只小狗，但还是想去迪士尼看米老鼠。”
“喜欢，”邓炎也道，“但是看米老鼠要和爸爸妈妈起，广告上都是这样。”
邓炎不回答，推开侧门，直接跳下飞船，给自己撑开伞，绕过家长们围出高墙，邓淼也撑着自己雨伞匆匆忙忙地追，很快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远远地，隔着细密雨幕，陆汀看到两人伞在打架，又走几步，邓炎干脆抢弟弟那把，收起来不还回去，只把人也盖到自己伞面下，拉着人走进校门。
那是他给邓莫迟孩子，也是邓莫迟给他孩子。从把他们生出来，到现在，陆汀已经不是那个会把头发染成亚麻色愣头小子，也不会再被陆芷数落“你自己都还是孩子”，有时会感慨时间不等人，但这
多年，过得是快是慢，他都是和邓莫迟同度过，从毫无经验新手爸妈到现在稍微有点熟练新手爸妈，有什错误，或是有什进步可言，那也是共同。他们共同做过很多事，离经叛道，救人活命？怎说，都不如自己产生生命来得伟大。陆汀清晰地记得邓莫迟第次冲奶粉时僵硬和小心，还有教两个孩子读英文算乘法时眼角笑意，记得他带他们种坏菜地，还有三人并排找自己读检讨词时煞有介事。陪得还是不够，还要更多，他默默想，直到两个小孩被花园喷泉遮挡，拐入条岔路，再也看不见，陆汀才收回视线。
“你儿子现在好凶啊。”他转脸望着邓莫迟，做出脸忧心忡忡。
“和谁学。”邓莫迟若无其事，倒船转向。
陆汀绷着脸，强忍笑意，心说好啊你，还能是和？他可是点也看不见自己跋扈，等邓莫迟把飞船开上轨道，开始自动驾驶，他就蛮不讲理地啃上邓莫迟脖子，越凶越好，他也得留下点痕迹，比如喉结边，条形码下，那个总是很容易消退吻痕。
“那们就起，们当然要起咯，”陆汀回头，看着两个抱着小书包男孩，“等你们放圣诞假期，们就去。”
“那外星呢？”邓淼开心地瞪大双眼，“LastShadow，它可以飞出去！”
“等们长大吗？小孩身体素质不够在虫洞里跳跃。”邓炎也把目光从窗外挪回来。
陆汀时有些难以解释。
“那是爸爸说过只有妈妈能去地方，”邓莫迟忽然道，在校门口家长堆外停稳飞船，“人要信守自己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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