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
口气，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只是，个，睡前故事？”
甚至每说句话，音调就提高阶，最后四个字都已经因为觉得过于离谱而变音。
“不是你自己要听故事
吗。”戚琢玉很理所当然样
至少他这个小神经病跟不上大魔头这个大神经病思维？？
他努力复盘下刚才两人互动。
自己睡不着。
戚琢玉没说话。
然后自己就在内心吐槽他连个睡前故事都不会讲。
只会连自己起扬。
想想与其担心戚琢玉这些往事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再过不久，自己就要迎来鸢萝同款凄惨大结局。
想太入神，戚琢玉盯着他，忽然皱眉：“你怎
还没睡？”
凤宣：？嗯？
难怪大魔头宁可动用上古禁术也要抽出情丝，这种先看着生父杀生母，后来自己又手刃养父，要是情丝尚在，那可真是日日夜夜都在折磨自己。
看他现在跟个旁观者样把这段往事很平静说出来，就好像跟自己无关似。
凤宣又觉得，戚琢玉抽掉那些情丝也是起点儿作用，只可惜还有点情毒，没断干净。
此刻，如果凤宣是话本中心地善良圣母男主角。
他应该在听完之后就抱着戚琢玉“嘤嘤嘤”地哭场表示夫君你小时候过得也太惨，但是那又有什关系呢，你现在已经拥有
，会好好对你，所以你应该愿意为忘记所有仇恨原谅全世界大赦天下然后们起幸福生活对吧.jpg
他确实睡着，也做个很短暂梦。
戚琢玉以为多年过去，他应该早已忘记那天晚上。可事实上他记忆力好惊人，端王如何攥紧他手，又是如何用他手刺穿他心脏，甚至连洒在他脸上猩红血温度，他都记得清二楚。
端王临死前那双眼睛死死地瞪着他。
他要他记住，要他去告诉李皇帝。
“阿难……你杀……你要记得是你杀。”
联想到大魔头那个时而上线时而下线读心术。
……
……
房间里顿时安静像死样。
“所以。”凤宣面无表情，想要确定下：“师兄，你刚才跟讲得这些。”
他满头问号。
戚琢玉好像有点不解：“已经讲完。”？？？
凤宣回应他问号变得更多点。
大魔头这是什跳跃式脑回路？
神经病和神经病之间看来也不能理解。
可惜他不是，他只是条来历劫咸鱼上神。
平心而论，如果把故事主人公从戚琢玉换成自己，凤宣想想，他是没有办法做到忘记切仇恨。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凤宣还是很能明白这个道理，况且他还没有脸大到可以对大魔头说你现在已经有所以放下仇恨吧。
而且拜托，以大魔头性格来看。
戚琢玉生遇到过不少人，罗睺在幻境中言辞恳切叫他孩子，李皇帝在他修仙之后奉上无数金银财宝。
可鸢萝待他冷清，端王逼他杀人，到头来，这两个唯希望他活下来人，反而全都因为他死。
他这短短二十几年，就像鸢萝为他起小字样。
从出生，就注定成为别人劫难。
凤宣总算是听明白，挠挠头，真觉得头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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