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包饺子东西,凤宣还想买点儿别。
他用神识看过脖颈上那串璎珞,自己那有钱呢,得多买点儿。
于是又学着凡人样子,买好些红纸与对联。
他记得戚琢玉有半凡人血统,他在魔域肯定没有过过好年。
等到晚上,凤宣果然不会包。
不远处,山下小镇传来放鞭炮声音,凤宣听力很好,像是反应过来样:“人间今日,是不是马上就要过年?”
戚琢玉道:“马上就要到除夕。”
凤宣抱着他,不撒手:“好像记起来点以前事情。除夕时候,师兄,们在人间包过饺子吃呢。”
戚琢玉似乎也记得有这回事,他问道:“现在想吃吗?”
凤宣抬起头看他,戚琢玉道:“师兄陪你去买。”
“醒?”戚琢玉坐在床边,掐他脸,笑着说:“知道自己睡多久吗?”
他如既往说话,像每个凤宣醒来午后。
凤宣盯着他看好长时间。
然后猝不及防地抱住他,将自己埋在他怀中。
半晌,他声音闷闷地:“师兄。好像做个梦。”
魔头现在定很累,他可以先不检查,他也可以以后再检查。
日光落在戚琢玉身上,人们说阳光很暖和,可是戚琢玉身体却很冷,很冷很冷,寒冰般冷。
“不开心?真难哄。”戚琢玉保证:“师兄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行不。”
凤宣埋在他怀中,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他眼泪在无声地流,像提前知道结局。
“还是累?”戚琢玉个问题个问题猜:“累就睡觉。”
面粉被他撒在地上到处都是,戚琢玉黑着脸替他收拾残局。最后他被戚琢玉提着领子扔到边去坐着,还给凤宣两块饺子皮玩儿,换成他在灶台前忙。
凤宣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在包饺子时候,就出点钱。
怕戚琢玉不懂,凤宣边把铜板塞进饺子里,边解释:“师兄,这是凡间传统。要是吃到有铜板饺子,今后年都很幸运。”
戚琢玉说他知道,以前凤宣
凤宣没想到,自己时兴起,戚琢玉真就副昏君样子陪他下山去买东西。
山脚下镇子很热闹,因为过年缘故,集市从早开到晚。
到处都是热腾腾烟火气,掀开蒸笼,是滚烫包子和馄饨。
凤宣买面粉与肉馅,戚琢玉看眼,有点嘲笑他:“会包饺子吗?”
他懒得理他,反正到时候自己不会包,就耍赖让师兄包。
戚琢玉捏他后颈,问道:“什梦。”
“梦见天和地要连在起,到处都是洪水,找不到师兄。”凤宣重复遍,心有余悸般:“到处都找不到你。”
“什怪梦。”戚琢玉笑声,眉头有点嫌弃皱起。
凤宣却喃喃自语:“还好只是场梦。”
竹间小筑冬日是暖洋洋,他喜欢躺在胡床上午睡。
他声音很轻,仿佛从来没这轻过,是个询问姿态:“好不好。”
“睡觉,醒来师兄就带你去晒太阳。”-
凤宣睡很沉觉。
干燥寒风吹过竹间小筑那棵参天梧桐大树,树叶簌簌响,片又片从树上掉落,落在凤宣脸上,惊醒他。
冬天悄无声息地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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